天起床时,整双眼框都是红肿的。他心里生父亲的气,气父亲这样对母亲,便半宿都没跟欧彦哲说话,一直憋到进了蓝氏大庄园。 这是冬玙第一次来,他从不知道母亲住在这样一个温情而古意的地方。 他探身从车窗里打量着,眼睛亮亮的,看过塔湖,看过错落的小别馆,看过蓊郁的树丛,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和喜爱。 欧彦哲已有几年没来过这里了,自那一晚决裂,时间便恍若被割断,唯有故地重游,才能无限次重组那段记忆。 他吁了口气,将鼻梁的眼镜摘下。 那件事,终是他对她不起。那时一念之差,造成眼下这样的局面。祖父在世时,曾说他慧极情薄,祖母不爱听这话,只说他自小理智冷静。他少有动情动心,也未觉有什么不好,直到遇上蓝清川。他少时求学玛格丽特学府,在最年轻最宽快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