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慕容声现在需要他。
不论是出于恩情,还是他的小心思,他都想回去帮她。
但他回去难保不会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不然慕容声不会逼着他离开。
他应该相信慕容声。
她不会强迫他……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满脑子都被那双幽深暗沉、埋藏着嗜血欲望的红眸充斥,金越栖嘴唇动了动,倏然坚定地抬头,转身看向来路。
慕容声远比他的安全与喜好重要。
况且,他相信她。
脚步逐渐加快,忘记撑伞,任由雨丝拍打在脸上,金越栖迈开步子往回跑去。
迎着沁凉的风与雨跑着,金越栖忽然清醒地意识到:他低估了慕容声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如果她喜欢,他可能……甚至可以违背自己的性别趋向,即便他自己不喜欢。
只要他于她有用。
-
匆匆进门,客厅内仍是寂静无声。
扔下手中的东西和湿掉的外衣,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金越栖抬脚再次走上二楼。
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似乎没有预料到被凶走的人会折返回来,房门未锁,金越栖只是试探着轻拧了下门把门就开了。
屋内仍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壁灯。
迟疑刹那,走进门,扫视一眼黝黑的室内,耳尖微动,隐约听到水声。
循着水声看去,是光线模糊的浴室门。
-
符声正在冲着凉水澡,嗅到越来越近越来越浓的勾人香甜,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以更为迅猛的姿态冲破堤坝,透亮的红眸霎时间红如焰火,灼灼而妖异。
单手关掉淋浴,另一手抓起浴袍,丝毫没有耐心擦拭,一个呼吸间,人已经出了浴室袭向去而复返的猎物。
-
“不怕死么?”
随着满是水汽的身影覆来,低哑而有质感的声音在金越栖耳侧一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