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会听见,为什么外面的小孩说镇上有什么诅咒?”霍尔德的问题等同一把割裂信仰的尖刀,但是光头牧师非常平静,似乎不是入夜,卡丽坦也回到旅馆。经过门外的花圃,她不耐烦地挠手背。挠深一点,挠上了手腕。一直挠回到房间,痒得难耐。她匆匆脱下西装外套,到卫生间照镜子。挠红的皮肤有些吓人。她的脖子、手腕、手背挠成一小团红色的疙瘩,像被蚊子叮咬留下的小包。“我从来没皮肤过敏,为什么会这样?”她想起卖香水女人的话,随即摇头。巧合吧。幸好她带上急救药出门,先凑合涂一些消炎的药膏,等明天去找镇上的诊所。夜里的卡罗镇冷冷清清,所有店铺在日落时分打烊,天黑后基本没有居民出门。水银般的月光徜徉昏黑的大街,没有安装路灯的小镇只剩月光和每家每户的灯光照明,星星点点,是黑夜中的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