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龙袍铺在定安城的金銮殿中,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萧锦羡的枪尖滴着血,一滴,两滴,融进我膝下的棋枰中。 有人捂住我的眼睛,可我还是从他颤抖的指缝间看见了,父皇的冕旒滚到我脚边,玉藻缠着我的靴子,像一条垂死的蛇。 那一年我五岁,成了前朝皇宫里最尊贵的囚徒。 夜里我蜷在皇后娘娘怀中发颤:“姨母,萧伯伯会杀我吗?” 她的手顿在我发间,“时衍,你父皇的血已经流够了。” 可我不懂。 若血已流够,为何我每夜仍会梦见那柄滴血的尖枪? 皇后娘娘待我极好,她把我带在身边与她的时宁一道,亲自教导。 后来,她送了我一只香囊,上面绣着岁岁平安的纹样。 “里面装着安神香。”她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