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来自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一些父母,为了祈求儿孙智慧,会到文殊菩萨面前求开光器物。”老和尚笑时候,线条柔和,带慈威,很似佛面。
蔓蔓和初夏,都是略带了吃惊神色看着他。
“那你到京城来做什么?”初夏问。
“依照佛祖指示,到京城化缘,认知有缘人。”老和尚说。
“化缘不你道场附近,到京城来,是因为京城人比较有钱吧。”初夏认为是抓住了对方骗人把柄,借此大说特说。
蔓蔓这时,拍了下死党手,对老和尚深感歉意:“我朋友刚被一个算命骗过,所以很生气,误解了大师,请大师体谅。”
“没事。”老和尚极是宽和,“但请两位施主明白,算命这种东西,不属于佛家。”
“可是,人都不是上寺庙里向菩萨请愿求签吗?”初夏对和尚话始终持一种激烈反驳态度,感觉对方就是狡辩。
“错。”老和尚没有争吵,态度依然和蔼可亲,“求签不属佛家,求签上写言语都不是佛家经典,这毋庸置疑。然,请愿此事,要看是请何愿。若是自私自利行为,有违佛家宗旨,定不是佛家育人范围。佛家弟子求佛,是颂佛,而非求佛为自己办事。”
仅听老和尚这番话,都能深感此人不会是招摇撞骗骗子之徒,蔓蔓就此将玉佩从脖子上解下,交予对方,道:“大师您看,这块玉佩是不是您见过东西?”
老和尚并未接过玉佩,仅是阳光底下,仔细端详一番蔓蔓掌心上玉,后说了声哦米拖佛菩萨善哉:“样式很像,但应该不是同一物。”
蔓蔓一听,深信老和尚应是知道当年那块真仙桃玉佩事,追问详细:“大师,实不相瞒,我知道有一块和这东西一模一样玉佩,不知道大师可不可以把大师当年遇到事告诉我?”
闻此言,老和尚上下打量蔓蔓,轻轻地咦:“有像。”
“什么有像?”初夏旁听得可焦急了,眼见死党像是很相信这个“骗子”。
“面容有像当初来求此物那位女施主。”老和尚说。
按照从云姐那里听到话,这东西是姚家姚奶奶送。
她长得像姚家奶奶?
蔓蔓整个糊涂了,细问:“大师是否记得那位女施主来历?”
“记得,因是个阔绰施主,当时,曾捐助道场修建一笔款项,十分丰厚,只可惜不愿留名。”老和尚倍感感慨,又是念经诵佛,道,“好人做好事不留姓名,定能被佛祖召唤,去世后进入极乐世界。”
即是说,这人已经是死了?
杜宇车开到街对面,因中间有护栏,要调头得开得老远。初夏拽着蔓蔓起来,蔓蔓都来不及和大师说声道谢,被死党急着拉走。
“别傻了,我都被骗过一回,你还信他说话?小心他这是个套,把你套进去,然后骗你笔大。”初夏一路教育着蔓蔓。
蔓蔓心里装着事,没有和她争论。到了路对面,上车前,回头一看,却见那老和尚已不乘凉树下,四周望,全不见人影。
初夏得意了:“你看,我就说是个骗子吧。骗不到人,只好赶紧收摊,逃之夭夭。”
蔓蔓握紧了手中玉佩,低头上车。
路上,初夏已是迫不及待向老公说起今天两人连遇招摇撞骗事,说到尾又提起蔓蔓:“蔓蔓她之前叫我何必认真,自己见那老和尚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明明那和尚半边眉毛是用白粉画上去。”
开车杜宇向来对老婆那些激情慷慨愤青词句不放心上,从车前镜望到后座上蔓蔓稍是不悦,生怕老婆说下去难免和蔓蔓生气,绕开话题说:“蔓蔓,你知道我前天京城里遇上谁了吗?”
“师哥遇到了熟人?”蔓蔓问。
“那是,遇到了你同校师哥王学斌。”杜宇抖出名字。
王学斌这个人,蔓蔓印象挺深,但不是一直有印象,是上次和初夏说起那年头出外遇大水事时记起这个人。记忆中,这个师哥擅长白描,画丹青美女和国花牡丹都曾学校里办过画展里作为头品展出,颇得师生们赏识。这师哥也怪,平日里除了画画,就喜欢养狗养猫。大概喜欢养小动物人心肠都特别慈悲,王学斌踊跃参加义工组织,自己组织过多次义捐等多种公益活动,学校里,算是个小有名气活跃分子,让人感到惊奇,因为明明是不爱说话看起来挺默一个。到后来,王学斌毕业时,要带一群师弟师妹完成离校前后一项伟大任务,就此牵上了蔓蔓和初夏。
杜宇学校已是个交际广泛人,王学斌此等名气,不得不有一些交往,然基本是泛泛之交。再加上,毕业后王学斌,不知去向何处,学校里都是个谜。
“师哥你怎么京城里遇到他?”蔓蔓和初夏都挺好奇。
一个一直没有联系老同学,能某地方遇上,还真是个缘分。
杜宇却是对这问题看得很轻松:“京城是什么地方?人龙杰地,什么人都有。这里遇上朋友一都不奇怪。不过说回来,能遇到王学斌,有儿意思。”
“什么意思?”
“我是我们要开张饭馆门前遇到他。”
王学斌知道他们要开饭馆来找他们?太神了吧?
“当然不可能事先知道饭馆是我们开吧。”杜宇捉摸琢磨着说,“他是和朋友一块找工作。按照他自己说法说起来,他是海龟派了。之前,毕业后,一直都是国外混着,因为他觉得他本人出国不是什么光鲜事,他不是留学深造,是作为海外务工人员派遣出去。做是设计工作,而且与我们正要开始饮食业有莫大关系。”
“他做设计,干是厨师?”初夏眉毛一挑一挑,这年头画家改行真是多,她和蔓蔓不算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