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吵嚷了应酬且是让他无法静了心去。
敬酒了男宾,便只身转入花园,此处最为僻静,倒是能静下心来好好去思忖这事。
但是,这宴席的规矩,敬了前院男宾,还要到内院去敬女客。
那校尉见主家不高兴,亦是一个亦步亦趋的跟了,倒也不敢出言提醒。
两人步入花园,却见龟厌坐在那游廊的地上忙活个不停。
宋粲见这厮如此便是一个奇怪,回头问了校尉:
“这祸害又在作的什么妖也?”
校尉踮脚看了,却也不知这龟厌作何事端。便念叨了抱怨道:
“官人也是个麻缠!若像前几日那般,又担心这厮伤心过度丢了魂。如今且有些起色,却又担心这道爷作妖出祸害。”
宋粲听得校尉嘟囔,便回头一个栗枣敲了他的头,也不与他说话,便径直走了过去。那校尉揉了痛处,咧嘴笑了笑,急走几步跟了去。
到了跟前,却见龟厌盘腿席地而坐,口中嘟嘟囔囔念叨了,絮絮叨叨的听不大个清爽。
见身前放着两个高寸许的草人,那草人前放置三杯酒成品字叠起。宋粲见罢,便是个挠头,且不晓得这混世的魔王又作得什么妖。伸手拦了校尉,却要看个明白。
见龟厌不觉两人来,去将那龟壳内的卦钱摇的山响,口中念叨:
“天公地道,下定离手。举手无悔真君子。开了。”
且听得哗啦啦一声响动,见从那龟壳中掉落的却不是铜钱,倒是两个骰子在地砖上滴溜溜乱转。
一时间,饶是让宋粲和校尉两人有点出乎意料。怎的?不是算卦麽?怎的是这骰子?
见那骰子片刻便停。却见龟厌看了一眼骰子,兴奋的大叫一声:
“好!”
喊罢,忙不颠收了龟壳,揣在怀里,口中急急道:
“此酒尽归小徒。两位冤有头债有主,今晚三更三刻问那宋粲要去。早了晚了都不行哦。”
说罢,便是着急忙慌的端了顶上的酒杯去。
宋粲听罢奇怪,心下道:且是什么古怪?怎的此间还有我的事也?还夜半三更的,有时有分的问我去要来?早了晚了都不行,还哦!
心道,这夜半三更的问人要东西的,且不是什么好物件。
便急急的上前,口中疾问:
“为何找我哉?”
龟厌听了身后宋粲的声音,便回头傻傻的看了宋粲,脸上转为欣喜,对那两个草人兴奋了道:
“哇!真真一个有福不用忙也!却不用我带去认门!”
说罢,便指了宋粲望了草人道:
“师父,此人姓宋名粲,便是我与你说的宋柏然那厮……”
正说着,且见手中满杯的酒眼见可见的消失了去,饶是看的宋粲、校尉两人一个瞠目。
然那龟厌却是急了,大叫道:
“师叔!”
旁边校尉见了凭空消失的酒,心下却是有些个害怕。口中喃喃:
“这青天白日的!见了鬼麽?”
又听龟厌口中叫喊了“师叔”。心下回想那汝州之山郎中的面目。那慈眉善目的倒是不太吓人,但是,这刘混康着实是个眼生也。
便是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泥丸宫,再自家顶门炸开,饶是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慌忙四下乱拜了,口中道:
“二位大仙,有怪莫怪。有道是,尘归尘来土归土,身上衣服归当铺……”龟厌听得校尉言语,猛然起身,望那校尉便是一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