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是个变数。
他不按常理出牌,误打误撞,结结实实地让“荷尔蒙绝缘体”体验了一把什么是低级趣味。
这会儿他又脱离了低级趣味,谈起了精神,谈起了阳光与黑暗,谈起了矢志不渝。
这孩子玩儿得太浪漫了。
傅奕珩三十三了,因为魏燃晚节不保,舌尖品尝到疯狂的味道。那味道太刺激,激得眼尾发红,有落泪的冲动。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他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话,“至死不渝不敢当,我只能说……在你走之前,我不会放手。”
“你不比我,你这么年轻,面对的诱惑也多,你若执意要走,我会考虑放你海阔天空。”
“我的意思是……”
魏燃掐了一把他的腰,没怪他扫兴,倒是想起什么龇了龇牙:“先不说我空不空的,四年的空窗期,你没什么要同我交代的?”
“什么?”傅奕珩被他掐得有点不自在,拍开那只为非作歹的狼爪,趁机离了怀抱,跨出两步假装眺望不远处的灯火,平复呼吸,“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真没有?”魏燃酸溜溜地问。
傅奕珩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意思是想问什么就问,别磨磨蹭蹭地耽误工夫。
魏燃也就不兜圈子了,说出了这些日子一直耿耿于怀的危机事件:“就那个,那个天天送花的富婆是哪位兄台呀,有空介绍着认识认识?”
“噢。”傅奕珩像是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号人物,“花娆的朋友,见过两回面。唔,花娆是周傲家的那位,周傲你认识吧……”
“认识。”魏燃意味不明地牵了牵嘴角,“化成灰我也认识。”
他现在后悔放过傲风集团了,保持微笑好难。
“我之前已经说清楚了。”傅奕珩抬脚走出游乐场,“但对方比较……怎么说,很有耐心,再加上……反正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话,迟早会放弃的。”
“再加上你之前是单身。”魏燃续上他吞进去的话,“单身就是机会,他怎么舍得错过。傅老师,如果我那次真的被你骂走了,也不死乞白赖在你跟前晃悠了,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了?”
傅奕珩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
魏燃有点紧张地耸动喉结。
果然,傅奕珩弯了弯眼睛说:“保不齐。”
“好啊傅奕珩!”魏燃立时瞠目,“说好的矢志不渝呢!”
傅奕珩逗他:“谁跟你说好了?”
“行。那说好的不放手呢!”
“前提是你不走啊。”
“……”魏燃说不过教书匠,咬牙切齿,“老师,我比你小十岁,你怎么不让让我呢?”
“尊老爱幼,尊老排在爱幼前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