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八毛钱后,李晓萍摸着自己的短发,眼睛发亮的问方静:“怎么样,我现在还好看吗?”
不自觉的还扯扯衣角,让方静评价一下。
“好,挺好看的。”方静到最后也觉得很难看,李晓萍本来脸就大,以前长发还能说小家碧玉,现在短发,脸上再涂点泥,说是男孩都有人信。
老头下手贼狠,后面一把剪完,还好心的给李晓萍修修,越修越短,就跟刺猬似的,一层接一层的丑。
几个人都昧着良心说好看,夏晚晚没有发表意见,蹲在一边跟酥酥说话。
牛车大叔果然守时,说俩小时就俩小时,几个人趁着车在日落西山之前赶到村口。
家里突然安静,沈焕戚是坐立难安,回到家隔一会儿就要去门口望一眼,家里突然没有酥酥的说话声,也没有小姑娘的玩闹声,像是没有了人气一样枯燥乏味。
最后见太阳都快落下去,人还没回来,沈焕戚不放心,打算去村口等着。
等其他人三三两两都走了以后,沈焕戚才从村口的大树后面出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窜出来,夏晚晚还被吓了一跳。
看清楚是沈焕戚后,噘着嘴跟人撒娇,“我好累啊沈焕戚,你来拿吧。”
酥酥默默移动了自己的脚步,降低存在,心里想着:夏姐姐没走多少路啊,自己也不还不累呢,算了,夏姐姐说累就累吧。
一听小姑娘喊累,沈焕戚赶快接过包裹,瓷缸子互碰的声音“叮叮当当”,沈焕戚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姑娘,这么多东西,让她拎了一路真是不容易。
爱情让人眼瞎,沈焕戚自动排除掉那宽敞的牛车,只知道小姑娘累了。
沈焕戚左右看了一眼,生怕有人在偷听他们讲话,“走吧,先回去。”
三人抄的小道,夏晚晚一进家“扑腾”一下瘫在凳子上,眯着眼睛喊累,小手捶着自己的肩膀,她在肩上放了一路,早就麻的没有知觉了。
沈焕戚把东西放进堂屋的桌上,看了一眼厨房又看了一眼小姑娘,左右为难。
最后还是开口,“酥酥,你去把锅里的饭热一下。”
打发走酥酥后,沈焕戚靠近夏晚晚,大手握住她的手,然后给对方揉肩膀,他的手粗糙有力,放上去的那一瞬间让夏晚晚头皮发麻。
好像就是梦境里的大灰狼一样,用爪子在自己的后颈处摩擦,下一秒就要张开獠牙狠狠的咬上一口。
夏晚晚被自己幻想的东西吓到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沈焕戚注意到小姑娘的反常,停下手靠近问:“怎么了?”
夏晚晚一脸尴尬,她能怎么说,说你在我心里就跟大灰狼似的,是个坏东西?
“没什么。”夏晚晚摇摇头,小姑娘不说,沈焕戚也不强迫,手继续在夏晚晚背上来回按揉,舒服的夏晚晚只想睡觉。
“嘶,疼。”沈焕戚的手摁到自己的肩膀最上面了,那地方酸的厉害,夏晚晚忍不住出声制止。
“换个地方吧,有些疼。”如果要是往常,沈焕戚听到小姑娘疼早就放手了,但是关于她的身体方面沈焕戚一向很坚决。
此刻他穿着白背心,一个破旧黑裤,弯下高傲的头颅给小姑娘揉肩,即使夏晚晚喊疼也没有松手,额头冒汗,嘴唇死死的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