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的最大的疾苦便是弹古琴时指尖破皮这样的小事。 直到十四岁生辰那日,我家酒楼突然被封,家门前围满官差,家中男丁一律被官差锁上带走,女眷逐出家门。 我娘带着我和我两个妹妹,背着个破包袱,在城里的街道上徘徊,其余女眷都往各自娘家去了,唯有我娘没有娘家可去,大冬天的晚上,我们几个连住一晚客栈的银子也没有,像流浪猫狗一样在街上走了一夜。 后来,我遇到了珍珠妈妈,她骗我娘说要五十两银子买我去给她做丫鬟,我娘不肯,那时我太年轻了,全然不知这是个圈套,大着胆子说我要去,还劝我娘收下这五十两银子去置几亩地,带两个妹妹好好过活。 然而直到我跟着珍珠妈妈到了京城的揽月阁我才知道,哪里是做丫鬟,分明是做妓女,我试着翻墙逃出去,被抓回来,饿了我两日两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