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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去吧。”“好！有事你就叫我。”“知道了。”谢氏刚走，旁边的老妇人用力嗅了嗅，问：“小孩，你和你娘今天过来卖什么呀？我闻着挺香的。”高淼冲着老妇人甜甜的笑，“奶奶，我们来卖卤肉和肉饼。”“卤肉？”“是的，我娘做的卤肉可香了。”老妇人笑了笑，没说话。不管是卤肉，还是肉饼，她家里都吃不起。她家住得远，天不亮就要去菜园里摘菜，再挑到这里来卖。来回一趟，那得走一个多时辰呢。吃不起，可以多闻闻。老妇人的屁股挪了挪，凑近一些，用力的吸气。哇，真香呀。有人挎着菜篮子上街买东西了。街道两边的人热情的招呼起来，“大妹子，我的菜可嫩了，要不要来一点？”“我这有鸡蛋，一文钱一个。”“我这有豆角。”高淼清了清嗓子，也加入了招呼客人的队伍中。面前走过去一个少妇，他嘴甜的喊：“漂亮的大姐姐，我这里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卤味，还有香喷喷的肉饼。十二文一碗卤肉。买回家，你只需蒸热一下，就可端上桌。家里人吃一块，保证夸你厨艺棒！也可以炒豆角时，加一些卤肉进去，那份量大，而且多了一道肉菜。我这有试吃，每样可试吃一块。好吃再买，绝对不会让你后悔。”少女停下来。周围的摊贩朝高淼看过去。可试吃一块？困惑听说可试吃一块，不仅那人停下来，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高淼从竹篮子取出三小碗的肉，肥肠，猪头肉，卤猪肝各一碗，每样切成小块。他拿竹签各叉一块，然后递给女子。“大姐姐，你尝尝。”在众人的目光下，女子尝了三小块肉。这是高淼特意让谢氏切的，比卖的肉要小块一些。众人都看着女子的表情。好吃不好吃，可以从一个人的表情中看出来。女子的表情变了，一直惊喜。大伙心中有数了。这卤肉好吃。其实也猜到会很好吃，因为竹篮上面的花布都盖不住卤肉的香味。“这些卤肉怎么卖？老实说，这三种味道都很好。我家公公年纪大了，但又喜欢喝点酒。他可能更喜欢肥肠和猪头肉。我只要肥肠和猪头肉。”高淼脆生硬道：“大姐姐，你可真有孝心，有这样的儿媳妇，你公公一定非常高兴。这三样卤肉价格都是一样的，你要哪一种多一点，我就按你说的装。这个碗一碗十二文钱。大姐姐放心！这价格绝对是公道的，我还可以再装点卤水汁给你。这样你回去热一下，沾点卤水汁，那样更好吃。”十二文一碗卤肉。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太便宜。毕竟在大家的意识中，这猪头肉和肥肠价格也就那样。猪肉也才十五文一斤。可是，味道是真的好。所以，偶尔打打牙祭，十二文买这么一碗卤肉，也能接受。女子刚成亲不到一个月，家境也还不错，而且也的确想讨得公婆的欢心。家里除了公婆，还有一个奶奶。奶奶年纪大，牙口不好。这肥肠软绵入味，她奶奶一定很喜欢吃。她夫君是个孝顺的，她只要把家里的长辈哄好了，她夫君就会对她更好。所以，出点小钱，让长辈开心。这值得！“给我装一碗肥肠，一碗猪头肉。”“好的！”高淼立刻动手装肉，两碗肉分开用芭蕉叶包好。在包肉的时候，他又另外多夹了几块肉到里面。女子看着他这么大方，心里也高兴。“大姐姐，卤肉包好了。要是长辈觉得好吃，那就请大姐姐以后多照顾我。”高淼最甜，一口一个大姐姐，把女子哄得特别高兴。“行！这是二十四文，你收好。”“好的！谢谢大姐姐！大姐姐慢走！大姐姐人美心善，一定会家庭幸福的。”高淼笑着把铜钱收好。女子笑了。“小孩嘴真甜！”她看向围观的其他人，“大伙听我说，我不是托，我很诚实的说，小孩子做的卤肉真的好吃。”高淼指着在台阶那边的谢氏，“卤肉是我娘做的，我娘在喂我妹妹吃东西。”大伙朝谢氏看去。谢氏缅碘地笑了笑，“谢谢大家的帮衬。”“小孩，我也尝一点肉。”“我也尝一点！好吃就买。”“我也要！”“还有我！”不少人都准备尝一尝这卤肉的味道，看看是不是真如刚才那女子说的那般好？反正尝一尝不要钱。好吃再买，那不吃亏！高淼动作利索的叉了肉分给他们。很快！他这边的买卖就打开了局面，来试吃的，买卤肉的，也越来越多。高枝非常配合，谢氏很快就喂完了，赶紧的把高枝背上，过来帮忙。卤肉的量本来就不多。很快就卖完了！后面还有很多人没买到。就连旁边卖菜的奶奶也很后悔自己没有买，刚才是吃了几块肉，她现在嘴里还是卤肉味呢。谢氏抱歉的看着没买到卤肉的人，“各位！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了。”“明天还来吗？”高淼立刻应道：“来的来的！我们明天还来，还在这里。”高淼揭开另外一个篮子的布，“大嫂子，我这里还有肉饼。这肉比可香了！三文钱一个，买回家，孩子们肯定喜欢。”妇人有些犹豫，不过，这饼看起来的确不错。“这里面是什么肉？”“梅菜干和卤肉。”高淼掰开一个饼，让妇人看到里面的馅。里面的馅料很很实诚，肉和梅菜干各一半。而且，掰开后，饼的香味就更浓了。没买到卤肉的人，听说饼里面有卤肉，一个个又停了下来。好像买个饼回去尝尝，也可以。三文钱一个，不贵！高淼把掰开的那个饼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同样免费给大家品尝。高淼用了三个饼给大家品尝。不过，换来了一个很好的结果。肉饼全部都卖出去了。旁边的奶奶这次不犹豫了，试吃了后，她赶紧的买了两个。家里有三个孙子，还有老头，正好他们四个人一人吃一半。她自己刚才尝了一小块饼，又成了卤肉，今天也算是开荤了。卖饼和卤肉的速度，比谢氏想象的要快。“娘，我们一起去菜场买东西吧。”谢氏点头。这几天下来，她有一个很重要的感悟，那就是凡事听高淼的。准没错！母子二人来到菜场，高淼直奔卖肉摊子。“大叔，猪头怎么卖？猪下水怎么卖？”“小孩，你要买猪头和猪下水？”高淼点头：“是的！”老板把猪头搬到他面前，“猪头三十文一个，不讲价！猪下水，这一大篮子，十文钱！”平时都卖不出去的东西，老板直接随便算了个价。高淼疯狂心动。但有些事情，你得提前说清楚，比如价格，否则就会影响以后。“大叔，以后你们家的猪头和猪下水，我每天都来买。咱们先说好了。价格不能随便提。”老板看着他，忍不住逗乐了。“小孩子家家，你还天天买猪头和猪下水吃？可别逗我玩了！这东西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收起来了。”高淼把竹篮子放下，“要的！”然后，绕到了摊子后面，站在大叔面前。“大叔，你蹲下来一点，我跟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