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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脸困惑，不过还是照办了。高淼低声说：“大叔，你媳妇今天中午要生孩子，中午你可一定要在他身边。”老板：“？？？”小子，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一些啥？高淼又赶紧回到谢氏身旁，“娘，你把钱付给老板吧。我去后面几家。”不安好心谢氏不知道高淼跟老板说了什么，但老板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高淼。谢氏催了他几次，老板才把摊子下面的猪下水提出来给她，并且收了钱。老板问谢氏：“大妹子，那是你儿子？”谢氏点头。老板又问：“这孩子……”老板怕自己问的太直白，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没问题吧？”高枝看着老板那样子，咧着嘴笑，心里都笑翻了。哈哈哈！小狼崽被人家以为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小狼崽刚才跟人家老板说了什么？这老板好像有点被吓到了，但又好像不太相信。反正就好像是遇到了神经病的表情。谢氏皱眉，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当然生气了。不过，她也没有发火。“老板，钱给你了，那我先走。”说完，提着东西就走了。老板摸摸脑袋，看着高淼和谢氏把每一个摊子的猪头和猪下水都买了。老板嘀咕一声。“这母子二人脑子都有问题，一口气买这么多的猪头和猪下水，谁吃得完？傻不傻呀？这是有钱没地方花？”菜场有四个猪肉摊子，四个猪头，四副猪下水。老板还把装猪下水的竹篮给他们了。他们的四个竹篮子装猪头。一个人提四个篮子，这太重了。而且也不好弄。高淼到菜市场外面买了两个大桶和两个扁担，他把猪下水装到两个桶里。他力气小，挑不动！那就只能由谢氏来挑猪下水。他挑四个猪头。昨天买的卤料还有，他们就挑着东西直接回家。一路上走走停停。两刻钟的路程，他们走了快一个时辰。高枝都心疼他们俩，尽管被太阳晒得不舒服，她也没吭一声，安静的靠在谢氏怀里。高云庭坐在谢家院门口。他吃了早饭就过来了，家里没人，后来他又回去吃中午饭，过来这边还是没人。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呢？阿爷说，他们的卤肉味道好，一定可以很快就卖完。可这都中午了。人呢？高云庭想去村口那边看看情况，但他阿爷说一个人不能走远了。他只能在这里等。不知过了多久，高云庭看到挑着东西回来的谢氏和高淼。他赶紧的跑过去。“婶子，小淼，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么多东西，一定很重吧？”猪下水的味道很浓，如果是平时，高云庭一定会说很臭。但是，昨晚高淼送过去的卤肉，他最喜欢吃的是卤肥肠。所以，他现在都不嫌弃猪下水臭了。“走吧！先回去。”“好！”高云庭走到高淼身旁，“小淼，把东西放下来，我帮你挑。”高淼摇摇头，没说话，直接往前走。他正在咬紧牙关忍着，怕自己一松开，一卸劲，等一下就没力气了。别说！真的很重！他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脱皮了。高淼不理他，高云庭不禁满头问号，心里在想，自己是哪里的高淼生气了吗？高云庭跟上去。进了谢家院门，他就看到高淼站在水缸旁，不停的喝水。谢氏回屋里把高枝放到床上，再出来。“小淼，你休息一下，等一下再给你做午饭吃。”“娘，你先休息！不着急。”“好的！”谢氏也是很累。她去洗了手脸，坐着休息喝水，等感觉好多了，这才去厨房煮面糊。母子三人都去面糊。实在是没有精力做别的。早上起得早，她和高淼没吃什么东西，早就肚子饿了。一大碗面糊喝下去，胃里有的东西，感觉也有劲了。“娘，这猪头上面有好多毛，你把这猪头上面的毛烧掉，再刮干净，我去洗猪下水，等我回来再把猪头剖开。”谢氏点点头，“去吧！”两大桶猪下水太重了，高淼把两桶分成了四桶，他和高云庭一人挑两桶去河边。高云庭自告奋勇要帮忙。高淼也不跟他客气。洗猪下水很费时间，今天的猪下水这么多，他一个人洗到天黑都搞不完。谢氏回屋。她把钱袋里的钱倒出来，铜板掉在桌上铛铛铛的响。谢氏享受的听着这种声音，抓起一把铜钱，再放下洒，当当当……循环听着这种对她来说是天籁的声音。她看着桌上一小堆铜钱，忍不住的咧着嘴笑。这不仅是铜钱，也是她生活下去的希望，养育儿女的底气。在今天之前，其实没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营生，一天就能挣到这么多钱。谢氏又把昨天卖卤肉和野猪肉的钱，也倒出来。她一个一个的数。每数一个心里就多一份安定。数完了，她把铜钱收起来，藏在了地洞里。就像她平时藏粮食一样。高阿财一家人知道他卖野猪肉挣了钱，肯定会有歪心思。她得小心谨慎一些。高枝看着谢氏藏钱，心说：“娘亲还是挺谨慎的，这样好！”谢氏去院子里处理四个猪头。猪头上面的毛要烧，烧的时候会把猪皮烧黑了。不过，高山昨天已经教过高淼，她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听着。烧黑不可怕，待会一起放在盆里面，用水不停的刷。把皮上面的黑刷干净，这样就可以了。忙忙碌碌一个下午。猪下水和猪头都弄干净了。晚饭，谢氏不准备随便应付，毕竟他们今天都辛苦了。而且高淼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是得吃点好的。煮猪头肉的肉汤，她又切了一些肉进去，再放米煮成粥。炒了一个青菜。母子二人去的美滋滋。高枝的面糊，也是用骨头汤煮的。吃了晚饭，母子二人才开始做卤肉。高云庭从高淼家回去，老祖宗就招手叫他过去，问了他高淼的情况。高云庭自豪的说他今天帮忙洗猪下水了，还说猪下水怎样洗没有味道。老祖宗闻着他一身臭味，挥挥手，“去洗洗，换一身衣服！不过，还是要表扬你的。做得好！以后要尽所能的帮助高淼。”“知道了，老祖宗。”高云庭高高兴兴的去找他娘，拿了衣服去洗澡换衣服。谢氏母子二人忙得如火如荼，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两人满身干劲。高阿财家里却是唉声叹气的。高阿财夫妇二人从昨天开始，一直黑着脸，动不动就打这个骂那个。吓了个半死！“老三，你今天去街上看到听到什么了？”高老头喝问高老三。高老三早上去给高老二抓药，听说谢氏母子二人去卖卤肉，所以就特别关注着。结果他扑了个空，人家谢氏不在菜场了。听说，早早就卖完了。高老三难得找机会偷懒，就在镇上四处游荡，中午还吃了两个大肉包子，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回家。“爹，他们早早就把卤肉卖完了，听说，他们的卤肉很好卖。也是呀，昨天我们不是也闻到了那么浓的香味吗？咱们村就有不少人买了卤肉。”高老头皱眉：“多少钱？”“啥？”高老头不悦的问：“他们卖多少钱一份？”“十二文一碗。”这些高老三都打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