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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1页)

“我再不来,自家姑娘都要被人拐跑了。”“怎么会……”梅长君摇摇头,有些失笑。顾珩桃花眸微弯,唇边绽开一抹笑,催促道:“外边风大,快上马车。”“兄长等一等。”梅长君解下悬于腰间的锦袋,从中取出裴夕舟交予自己的帖子,以指尖相抚,认真看了两眼。“这是……”顾珩望着梅长君的动作,莫名心头一紧,笑问道,“他写的?”梅长君淡淡点了点头,指尖捏着帖子往江边走去。撑伞的女使急忙跟上。她是要……顾珩眸色了然,静静地望着她的身影,心中说不清的情绪松了下来。梅长君已走至江边。风雨交加下,江水也比平日浩荡了几分,大朵大朵的浪花砸在岸边的礁石上。梅长君望着江涛,眸色渐渐沉静。她慢慢将帖子举起,对着晦暗的天光。上头的墨迹端方隽逸,却渐渐混上了潮湿的雨水,变得有得昏沉。梅长君想起前世时,在多少次风雨声中,她渐渐改去那与裴夕舟相似的字迹。不该有所求,不该徒生妄念。梅长君想到这两句,沉静如江水的双眸乍起波澜。是不该。前世那被火光吞噬的旧帖就像是一个沉寂在岁月中荒唐的笑话。求来的姻缘历经坎坷,遇火成灰。今生意外而短暂的相逢,也当随江水而逝。明明明月是前身(三)顾府门前。几个女使小厮站在檐下,时不时望着落着微雨的街道,面上俱是喜气洋洋的神色。“你说大公子和大小姐何时回?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大房家宴刚摆好,老爷正坐在厅上等呢。”“别急,大少爷在军营得了消息,便打马直奔苍山接大小姐,算算时辰,应当也快回了。”几人正窃窃私语着,便见标着顾府家纹的青辕马车辘辘驶来。顾珩接过小厮递来的伞,率先跃下马车。他一边撑起伞,一边对掀起车帘的梅长君嘱咐道:“长君慢些下。”“我今日出远门,怕是让家中人等急了。”马车内响起梅长君微带歉意的声音。在回来的路上,梅长君已从顾珩处得知了他匆匆赶来的缘由——梅长君名义上的母亲,顾大夫人,在今日午时终于完全醒转了。顾大夫人身子一向不好,但自梅长君来后,心中有所寄托,精神已一天天好起来。刚开始是几日一醒,但不大认得清人,近来逐渐好转。直至今日,顾大夫人终于恢复了七八成,言谈清晰,行动有力,许多往事也想了起来。顾尚书得知此喜讯,下了朝便立即赶回府中,亲自下厨,想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庆祝一番。“你之前三不五时地陪着母亲,她现在对你宝贝得紧,”顾珩眉眼俱笑,摇摇头道,“若是叫你淋着了,我怕是难逃责备。”“兄长这话可有点酸。”声音洒落在耳畔,是清软打趣的语调。顾珩有些失笑,抬起未撑伞的那只手,想敲一下梅长君的额头。她跃下马车,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可有说错?”顾珩望着她如水的明眸,将手不动声色地收回去,“没……去见母亲吧。”跟随顾珩和梅长君进门的小厮笑言道:“大公子和大小姐回来的时辰恰好,家宴刚刚摆好,大夫人应当也在去正厅的路上。”梅长君笑应一声,脚上动作却未放缓。两人行至正厅,刚好遇见从内院前来的顾大夫人。“乖囡回来啦,外头雨大,没有淋着吧?”顾大夫人爱怜地伸手过来,将梅长君的手牵起。她面色仍有些疲倦苍白,但眸光明亮,暖意融融,与以往浑浑噩噩的神态完全不同。梅长君乖巧地应着,悄悄瞥了站在身侧的顾珩一眼。“母亲……”他轻轻唤了一声,定定地瞧着顾大夫人的面容,桃花眸中隐有泪光震颤。“珩儿吃醋了?”顾大夫人笑语晏晏,用另一只手将顾珩的手牵起,带着他和梅长君一同往厅内走去。顾珩一瞬不瞬地望着母亲,天生带着风流飒然的眸子此刻安静极了,只有凝滞而卷翘的睫羽微颤。他牵着她的手轻柔顺从,另一侧的手却用力握起,直至骨节泛白。有些疼。……不是梦。病了数年的母亲真的全然醒了。他心中喜悦如翻江倒海,唇边的笑涡闪了闪,将目光望向坐于厅中的顾尚书。“都回来了。”顾尚书看懂了顾珩眸中的欣喜,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夫人身边。“我做了好些夫人爱吃的菜,许久未下厨,不知可还合夫人的胃口……”“夫君的手艺自是极好的。”顾大夫人同顾尚书走到主座坐下,“珩儿和乖囡也别傻站着,咱们顾大人难得下厨,快尝尝。”一场家宴,其乐融融。梅长君是其中最受关注的一个。顾大夫人一口一个乖囡,生怕她饿着。顾珩眉目舒展,一边望着母亲,时不时也为梅长君夹上几道菜。就连平日对儿女不善言辞的顾尚书,也对梅长君笑着说了好些话。这些日子,梅长君也渐渐习惯了顾府大房的氛围,相处下来确实如同亲人一般。她这几个月的相伴确实起到了稳定顾大夫人情绪的作用,因此顾尚书和顾珩对她的态度也算正常。但梅长君仍有疑惑。既然顾大夫人清醒,为何还是将她当作女儿呢?今日不能煞了风景,等之后再寻个时机问问兄长。梅长君捧着顾珩递来的酒杯,小口啜饮,视线游移到窗外渐厚的雨幕上。苍山深处,同样风雨苍黄。折返回山的裴夕舟换过一身衣物,才去同老国师见礼。“不知师父骤然留我,所为何事?”老国师行踪不定,每月仅有几日留在苍山,过往授课、相谈,都是提前定好了日子。适才老国师叮嘱裴夕舟晚些时候再过来一趟时,一贯和蔼的神情变得有几分严肃,想来是有要紧事。“你先坐下,听为师细说。”老国师端坐椅上,抬手指了指放于身前的蒲团,低声道。裴夕舟应了一声,拂衣而坐。“裴兄应当同你提起过,为师是缘何远离朝局,只留国师之名,修身修性的。”“父亲确实说过一些旧事。”裴夕舟回忆道,“七年前,沈首辅初获陛下宠信,在朝中逐渐如日中天,仗着权势做了许多事情。您看不过眼,上谏多次,反而遭到贬斥。”老国师捋着已经发白的胡须点点头。“父亲还说,一时的贬斥不算什么,是一年后的那场泼天大案,真正寒了老师的心。”老国师倚着椅背,目光静静地落在书案上。良久,他轻叹一声。“裴兄总说我明辨一世,唯有那一人未曾看清。他还说我偏偏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直到科举案后,一切皆明。”“可我觉得并非我当初看走了眼,许是只要在那高处不胜寒的位子待久了,都会变吧。”裴夕舟抿唇不语。老国师退得早,背后又无家族,陛下罕见地念起旧情,并未对其赶尽杀绝,反而保留了国师尊位,处处礼让。数年下来,虽然情谊早已疏离,但总归不似裴王爷这般隔着仇怨。“本不该同你讲这些……”老国师闭目道,“科举案也早已盖棺定论,可如今有人将旧事重新揭起,为师担忧朝局再乱,波及你父。”裴夕舟微愣。“有人想动这个陛下亲许的案子?可即便如此……科举案同父亲有什么关系?他已不涉朝政多年,当时也只是有心无力,无奈旁观而已。”老国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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