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说没有找到,那就是嫁人了,她要是嫁人了,自己也就放下了。
可是今天看到一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姑娘,虽然这个姑娘五官比她更精致漂亮,但是轮廓是差不多的,毕竟做了一年的夫妻,自己是不会认错的。
随意点点头就跟着两人进去了,留下两个随从面面相觑。
三人进了厅堂坐下,郑哲做坐在下首,秦川也就坐他对面了。如婳出去泡了茶端进来,温热的茶水端在手上,郑哲回神。踌躇半晌才犹豫不定的问道:“你你家住哪里?”
秦川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余光扫了郑哲一眼,看到他犹豫不定的样子。心里的想法越发肯定。
“临华县的落水镇,顾家村,小地方,不值一提,你们住在京城里可能都没听说过。”如婳不在意的道。
郑哲的脸色扭曲了下,马上收敛好神色。拢在袖子里的双手都有些抖,嘴角颤抖着问:“你你爷爷奶奶还在不在?他们过得好不好?”
看着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如婳有些担忧,一把年纪了可别昏倒在这儿,到时候说不清楚。又看见两个随从远远的站在院子里的树下,这才放心。
“我爷爷奶奶过得很好,年前刚把我爹扫地出门,还是净身出户。现在跟大伯父住在一起……”
郑哲脸色奇怪起来,见如婳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是瞎编乱造,如果真是余姚,她的孙女怎么会有什么大伯?当然如果改嫁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又怎么会把自己生的孩子扫地出门?如果不是余姚,又怎么会长得像她,当然人有相似,但是不会这么巧都住在顾家村,余姚家可是后来才搬去顾家村的,跟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亲缘关系……
忙止住如婳的话,急忙问:“你奶奶姓什么?你爹叫什么名字?”
如婳看着他迷惑的神色,心里肯定这就是那一去不回头的郑哲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去找余姚?想到坊间说他鹣鲽情深的传言,心里了然,大概就是另一个陈世美“奶奶是姓李,我爹叫顾青和,爷爷叫顾立。”
听到这话,他的脸上有些茫然。
又过了半晌,才又问道:“那你们村里有独居的妇人或者寡妇吗?”
如婳神色奇怪的看着他。一般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郑哲被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
子道:“我的祖籍也是临州府,落水镇我是知道的,还有个表妹住在顾家村,她姓余,父母都已经离世。听说她嫁人不久后就守了寡,看到你们是一个地方的就想打听打听……你们知道她吗?”
“本来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前不久我爷爷就是我的大爷爷,我爹现在过继给他了。他给我们说古的时候,说起村子里的苦命人,就说到了一位姓余的姑娘……”
如婳见他的神色期待,心里嗤之以鼻,早干嘛去了?
“就是她,她怎么样了?”郑哲有些急切,放下茶杯,差点站起身来。
见秦川也放下杯子,恍然自己太过激动。收敛了下神色,整整袖子。仿佛冷静了些道:“见谅,好久没有听到她的音讯,有些激动……”
见他重新坐下,如婳给他的茶杯里倒了些茶水,才接着道:“这位余姚可真是命苦,先死了娘,接着爹就病得起不来了,撑着最后一口气要把她嫁出去,本来想嫁给顾立也就是我以前的爷爷。”
“他爹本来就是后来搬进顾家村的,又没有个亲戚帮衬,怕他走后余姚一个人日子难过,我以前的爷爷家祖祖辈辈都在顾家村,且还算是厚道人家,我爷爷还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惜余姚不愿意,非要嫁给一个新搬来顾家村的书生。”
见郑哲脸色越来越不好,如婳才不理他。又接着道:“她爹没办法,只好依了她,谁知道有句俗话说得好“负心多是读书人。”嫁人后一年,那书生赴京赶考,再也没有了音讯……”
如婳余光看到他拢在袖子里的手又开始微微颤抖,假装不知道,微叹口气。
郑哲见她叹气不说话,忙道:“书生走了,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