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喻宜之你别学我说话。”
这些粗俗的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无比正常,怎么从喻宜之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喻宜之:“那,你是跟一位臀部线条挺拔有型的年轻女士?”
漆月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喻宜之你怎么这么搞笑?”
喻宜之那边好像也短短笑了下,又没声了。
“跟我奶奶啦。”
“嗯。”
“那你又在干嘛?”
秋风习习,撩动漆月的长发,波光粼粼的湖面的光芒,不断折射进她眼睛里,像一颗颗细小的星辰。
其实她刚才想问的是:你开心吗,喻宜之?
你之前说如果我考及格的话,你会有一点点开心的。
但她问不出口,她可是很酷很凶的漆老板哎。
她只能在一阵秋风中把长发挽在脑后,小巧的耳朵露出来紧贴手机,分辨喻宜之的声音里是否有比平时多一点的起伏旋律。
喻宜之说:“我在练钢琴。”
漆月嗤一声:“装……”瞥一眼坐在船头的漆红玉,把到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装什么装啊。”
喻宜之在钢琴上轻轻按了一个“哆”,漆月耳朵一动。
“漆月同学。”
“哆来。”
“其实呢。”
“哆来咪。”
“我今天有点开心。”
“哆来咪发。”
“好吧其实我很开心,我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开心。”
“哆来咪发唆。”
喻宜之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意移动着,奏出一个个单个的音符,像绿叶把阳光裁成了一片一片一样,把她清冷又温暖的话语裁成了一句一句。
钻进漆月的耳朵,也像阳光一样,让人耳朵发烫。
“那么。”
“哆来咪发唆拉。”
“你想要什么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