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涯序背后的厢房传出了一阵摔桌砸碗的声音,向风清从涯序惊讶的眼神中走了出来,淡淡地唤了老鸨来。
老鸨心满意足收了一沓银票正笑眯眯地送向风清下楼,高必昌见着人出来了就忙往楼上赶,擦肩而过时向风清故意说了一句:“雷妈妈的人还需调教啊。”
老鸨眼球一震十分惊恐,推开了高必昌就往不绯的房间冲,推开门便跌坐在了门口。
高必昌赶来见着头发散落衣裳零碎的不绯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甚至是一种可怕的原始欲望涌现在他的眼中。
不绯永远记得她的十五岁,时隔八年,她把当年她痛苦不堪的模样重现在了高必昌的眼前。
向风清和涯序出了门之后便绕到了春熙楼后,两人向上望着那间厢房等着不绯给他们信号。
“不绯姑娘一点法术都不会,那人可是有底子的。”涯序听了向风清和不绯的计划后很是担心
“不绯在这八年,不仅等的是高必昌,等的也是一个能帮她一把的人,不管成不成我得让不绯去做。”向风清重新束回了马尾把耳饰收回了袖口“那个藤戒是我祖父特意给我的,小时候护我身的就是它,只要不绯能护住自己一刻我们就有机会。”
厢房里突然就灭了灯,忽然犹如薄雾的青色亮光一闪!
“藤戒。”
就在高必昌德双刀挥向不绯的那刻,涯序的剑已经挡开了刀尖。
涯序与高必昌交手,向风清扶起了不绯。
不绯朝向风清点点头示意,手心里放着的是一个十字结刀穗。
“臭婊子,敢串通他们偷老子玉牌!”高必昌破口大骂道
果然是这个。
高必昌因刀穗分了神,涯序趁机伤了他双膝经脉,高必昌跌坐在了地上。
眼见高必昌疯魔了正要施法暗伤床边坐着的不绯,涯序眼疾手快将剑出鞘反手一插,把高必昌的手腕钉在了地板上。
“不绯姑娘没事吧?”
不绯摇头:“多谢公子关心。”
向风清接过不绯递过来的刀穗,在手上幻化成了金边玉牌。
高必昌躺在地上哀嚎,一边对着不绯辱骂:“你个烂货,竟然不怀好意接近我!枉费老子花钱来这春熙楼睡你,你就应该免费被老子睡,八年前就应该把你弄死!”
涯序反手封了高必昌的嘴。
向风清正想开口安慰不绯时,不绯却开了口。
“八年前,他的双刀上只挂了一个这样的刀穗。”不绯站了起来,慢慢地朝扭曲的高必昌走去。
“八年前,我拿着给阿娘买的药回家时,你在路边低头找这个刀穗,你说是你阿娘死前留给你的,亲手给你编的。我想起了我的阿娘。我说我要急着回家,阿娘在等药。你便说你会医术,找到刀穗可以一起去救我阿娘。”不绯提起了掉在一旁的刀,高必昌惊恐地往后挪动,像一只绒毛竖起的恶心的虫。
“我找到了刀穗,朝你开心地挥手,我以为我的阿娘有救了,你的阿娘也能高兴了。”
不绯举刀,一刀砍在腿上
“八年前,我的阿爹。”
一刀砍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