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点头,他虽然不喜欢她出去,却不会限制她。“薛念说李冰要在应州呆一段时间,她闲着也是闲着,便准备开家店。珍娘手中也有些闲钱,便说要同她一起。”珍娘这次来,便也不准备回湖阴城县了。她与陈周兮,早已经是貌合神离。常懿山郡主虽然对她不满,前有薛媛媛,后有应州的外室与孩子,也不好拿捏着她不让她走。“我去了金铺,打了些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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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看着宁安,宁安不满,伸手掰过他的脸。“我下次不出去了。”
对她,肃宁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想起薛彦皓,心中生闷气。“算了。”他想质问她怎么自己的嫁妆都点不清楚,竟不知道被旁人混了东西。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过于小气,竟同一个死人置气,怕她嘲笑。
他起身离开,宁安越发的不解了。
阿紫道,“下午,长安公主离开后,王爷便生起闷气来了。”
宁安叫来想想,问清了事由,哭笑不得。“他总说我心眼小,我瞧着他心眼也不大。薛彦皓我想都想不起,死了也有好多年了,薛家都快覆灭了,他竟然还吃味。”笑完,又觉得心热甜蜜。
想想不解问她,“阿娘,你笑什么?”
宁安揉了揉小女儿肉嘟嘟的腮,“笑你爹孩子气。”
不知不觉便立秋了,睡到半夜,宁安嫌冷,不停往肃宁怀里钻。肃宁醒来,抱紧了她。两人贴面相拥,外露的肌肤湿凉凉得像是含露水晶,触感更添腻滑。他伸手往她腋下探,触手滚烫,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从床上坐起,正要喊人,才觉得冷。便是立秋,夜间也不至于如此冷。
守夜的阿朱听到动静便走入内室了,“王爷?”她轻唤。
“王妃发热,去喊连先生。”自从开始服用蛇毒之后,宁安发热便与旁人不同,外露的皮肤冰凉,根本察觉不到发热,唯有腋下、乳下、腿间能探到。每每发热,便是生一身冷汗,稍稍不注意,便会加重风寒。这些日子忙着军营与西凉的事,她每天又开心的很,不见丝毫疲惫倦怠,竟让他忽略了季节,忽略了她逢换季便要病一场。
连墨白大半夜被叫起来,心情不好,沉着一张脸便来了。肃宁难得的恭敬,“连大哥,麻烦了你了,旁人我信不过。”
连墨白冷哼一声,他一贯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小时候起就不是个东西。号了脉,写了药单,连墨白前脚转身离开,他后脚便差人去军营接阎老。
连墨白挑了挑眉,这家伙现在是避都不避着他了,刚才说旁人信不过的是他吗?不是,是狗,白眼狗!
喂宁安喝了退热的汤药,又给她换了干爽的内衫,肃宁坐在床上抱着她,一手环在她乳下,一手替她按摩背心、推血过宫。
宁安醒了,只是头晕的厉害,不愿意睁眼。她安心挂在他粗壮的臂膀间,“夫君。”
“嗯?”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的声音低低的,裹在口腔中嗫嚅,“我总是麻烦你。”
“胡说什么?”肃宁正色道,“你从来都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命,你好我才能好。”
宁安忍不住笑,向后蹭了蹭他的肩膀,“你不生我气拉?”
肃宁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舍得生她的气。“你做什么气我的事了?”他左掌捂住她丰盈的右乳,五指陷入绵软又极富弹性的肉间,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你若不想气我,便好好养身子,别让我担心。”
“薛彦皓给我添妆的事我真不知道。”她轻点嫁妆的时候,确实多了几箱,她以为是他给的。其间的首饰一一精致,看着便知是宫中的手艺,她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能弄来这么多宫中的钗饰。“白铮铮嫁给宁骁的时候,我从中挑了几件首饰给她做嫁妆,前些日子已经画了图样,让金铺做了。我也同薛念说了,新打的先还给她,余下的等我回了京,清点完后便还给她。”
肃宁问,“里面不是有几件你特别喜欢的吗?”有顶粉色凤冠,她特别喜欢,隔几日便拿出来看一看,还说要让宫中工匠照着再做一顶,到时给禾禾、想想做嫁妆。
宁安睁眼,回头看他,“我喜欢我夫君会送给我,我无须要旁人的东西。”
肃宁心中一热,偏头覆上她的唇。“小妖精。”惹人疼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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