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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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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又在变迁,但山水依旧,人面则时时不同。晋国百姓们记得,继赵盾去世后不久,晋成公率宋、卫、郑、曹四国伐陈,不幸中途患了重病,来不及赶回国都,就一命归天了,大臣们于是拥立成公的世子继位,是为晋景公。

年轻的晋景公,颇有乃父的遗风,不喜酒色,有志于晋国霸业。但又不像晋成公那么怀柔,而且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臣下们很难猜透他的心思。

只有晋景公自己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儿有何事不明?”

“父王贵为国君,何故总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恕儿多言!父王好似在忌讳某个大臣,总在看他的眼色行事。”

“勿胡说了,儿要当心………”“当心什么?”

“夏日之日!”这是晋景公当世子时,同其父晋成公的一次对话,好多年过去了,至今还记忆犹新。赤日悬在当空,它如一盆炭火,炙得路人们叫苦连天。晋景公虽然躲入深官,又有内侍不停地凉,但他还觉得热不可当,仿佛夏天的炎日就在头顶,禁不住心生怨恨,出口怨道:该死的夏日!

其实,说得确切点,晋景公怨恨的是人,其人虽然已离开人世,可仍阴魂不散。好比盛夏的日头,尽管没入西山,但余热难消,令人生畏。

晋景公是后来才知道,二十年以前,晋灵公夷皋刚继位,因处幼冲之年,由赵盾专权国政。那一回,赵盾借口平定叛乱,欺国君年幼,不顾同僚们反对,一日间竟将先都、士谷、箕郑父、梁益耳、蒯(音

ㄎx*ㄞ)得等五个大臣斩于市曹,国人无不震惊。事

后有人问狐射姑:赵盾与赵衰相比,二人孰贤?狐射姑不假思索地说:赵衰乃冬日之日,赵盾乃夏日之日;冬日赖其温,夏日畏其烈。

再追溯到以前,正是这个赵盾,不顾晋襄公生前的嘱咐,借口夷皋幼少,说什么国家有难,应立年长的人为国君,竟不让夷皋继承君位。就因他反复无常,废立自由,致使晋文公的另两个儿子——公子乐及公子雍,不明不白地死去。

直至前几年,又是这个赵盾,因言语不合,公然令人将晋灵公弑杀于桃园。

够了!这个赵盾,分明就是一轮“毒日头”,而不明事理的先君晋成公,偏把亲女儿嫁给赵氏,好糊涂呀!

使晋景公忌讳的是,赵盾虽死,其家族依然势焰连天,现在晋国六军的军权,竟多操在赵氏手中—赵朔亲领下军,赵括、赵同、赵婴各领军中大夫。谁保他们不会兴风作浪?一旦时机成熟,又谁能保他们不会故伎重施?

可怕啊!自登基的那天起,晋景公一直患上这个心病,若不想法根治,后患无穷啊!为难的是,赵朔不仅是他的姊夫,而且姊姊庄姬又深得母亲疼爱,一时如何对赵氏下手?

晋景公毕竟富有心计,这位年轻的国君,不似晋灵公那么个性外露。他心里自有盘算,于是把报复的心意,深深地隐藏起来。他虽然怨恨赵氏,但至今还不想打草惊蛇,暗地里则在留意与赵氏有纠葛的人。他注意到,晋国原有卿族十一族,是魏氏、赵氏、狐氏、胥氏、先氏、栾氏、却氏、韩氏、知氏、中行氏、范氏。他们的先祖皆有功于晋国,但彼此之间的倾轧,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而在激烈的争斗中,最大的赢家

一直是赵氏,所以也一直执掌国政;最惨败者是狐氏,导致后来亡族了;最亲赵氏者首推韩氏;最与赵氏不睦的,依次有栾氏、却氏、先氏、范氏……。余者虽不敢与赵氏对立,可是相互之间也貌合神离。唯有魏氏独立门户,既不想结党营私,也尽量避免与任何人发生摩擦。

经过仔细盘算,晋景公走出了第一步棋——从旁掣肘赵氏。

他先是藉“魏颗活捉杜回”有功而大作文章,也不管杜回被擒是否与“老人结草”有关,而是当众嘉许魏颗之功,并封以令狐之地。其后,又利用范氏等几家灭赤狄的功劳,赐予他们土地,委以他们大权,让他们感恩戴德。

尽管这样,晋景公对赵氏的怨恨仍然有增无减,总觉得这个家族的存在,对国君是个潜在的威胁。为此,他走出了第二步棋——以毒攻毒!他十分清楚,朝臣中与赵氏结仇最深的,莫过于屠岸贾。这是晋景公最想利用的一步棋,所以不露声色地起用屠氏,把他由“下大夫”升为“大夫”,并有意重用之。

莫道魏氏、范氏等几家大臣,对国君是如何感恩戴德,就以屠岸贾来说,受宠若惊之外,更是感激涕零。

或许他看不透晋景公的用意,但他凭直觉判断出来:扬眉吐气的日子为时不远了!他想起当年在赵府,虽然死里逃生,却蒙受了奇耻大辱,尤其是赵朔那一脚,踢得他痛不欲生。至今,每一思及,他的屁股还隐隐作痛。他也曾断言,纵然赵盾有意宽恕,但赵氏的后代绝不肯罢休。因此这几年,他表面上假装对赵氏非常顺服,暗中则无时无刻不在窥测风向,如今难得来了时机,如何肯放过?

迫不及待的屠岸贾,终于斗胆入官,私下要求谒见国君。

这正中晋景公的下怀,但他完全不动声色。“屠卿入官,必有奏言?”“臣有一事,憋在心中已久。”

“是么?”晋景公故作惊讶,问道:“不妨说来听听吧!”

“便是当年赵盾弑君之事,臣以为是到了重新追究的时候。”

“我道是何事,原来是旧事重提。”晋景公不以为然地说:“关于此事,先君成公既没有追究,赵盾也死去已久,重提何用?”

“啊,主公!逆臣虽死,子孙却布满朝中,若不究罪,何以惩戒后人?”

晋景公故意沉吟不语,诱得屠岸贾大数赵氏的罪状。他说得有声有色、有凭有据,罗列出一条又一条的罪状,道是光一个赵盾,导致狐氏亡族、五个大臣丧命;使十多家成为鳏寡孤独,又害死两个王室公子,弑掉一个国君。

晋景公暗中一震!尽管他知道这些事实,但从来没有统计过,如今让屠岸贾归纳出来,竟是如此地惊人。

“他乃晋国的头等逆臣!”屠岸贾斩钉截铁说。“简直该满门有罪!”晋景公差点脱口而出。“而且,应该三族皆诛!”屠岸贾又加重语气说。晋景公虽然心表赞同,但始终不形于色。“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屠岸贾豁出去了,不惜咬紧牙根说。

“兹事体大,容寡人三思,再同诸大臣共议,好么?”

聪明的晋景公,正在心中酝酿第三步棋。过后不久,梁山发生崩塌,泥石阻堵河流,三日不通。利用这个机会,晋景公召集群臣,共议于大殿。有大臣奏道:

“国主山川,山崩雍塞河流,必有一说。”“此言不差,主公当令太史卜之。”屠岸贾趁机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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