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她第一次主动吻上我。
刚接触到她的舌尖,我就感到心脏像是要撑破胸腔般猛烈击打,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大脑因无比的兴奋而变得混浊麻痹起来。
先前对于蛊的比喻一点都没错,我竟然真的深陷在了其中,却甘愿享受着她带给我的来自灵魂上的颤栗酥麻而无法自拔。
呐……我是不是没救了?
这个吻并不冗长,它结束在我的又一次咳嗽吐血中。
让我瞬间有了扼腕的冲动。
看着寒拉开我们的距离,泛红的脸上表情复杂,湿润的双唇半张开着,欲选豕。我凑上前,轻舔了一下她的唇,随即心情大好地看着她惊愕地像见到鬼一样的表情。
半晌,她终于开口说,库洛洛,你敢不敢表现的再吃惊一点?你这样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终于完全笑了开来。
寒用她的能力——“内力”真是个神奇的能力——帮我加速了气管的愈合。不得不说,那能力真好用,我的气管恢复的速度让我瞬间觉得之前那一个星期时间我都在白白浪费自己的血,还打断了我那珍贵的一吻……
确定我全身只有气管还差一点点恢复以后,她开始坐在床上盘着腿对着我,一副“我要审问你”的表情。
我好笑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她便不客气起来。
她问我,你在这里住了多少天。
我说,一个星期。
她问,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很多人要杀你。
我说,知道。
她说,一些人看上了你的悬赏金,收买了这里的居民,连你的药都有问题。
我偏头示意房间角落,说那些药我一个都没吃。
她问,为什么不去解决?
我说,懒的去。反正他们觉得那些毒能毒死我,我也懒的去找他们动手。
她说,那些人我杀了。
我笑起来,说,我听到了。原本以为是别的仇家寻上门了,没想到是你。
她缓缓地说,我屠了这个城。因为他们都想杀你。
我顿了顿,伸手拦过他的肩,带着她一起半躺在床头,低声答,我知道。
她问我为什么不丢下她而非要带自己回来,我想了想说,因为还想听你说话。寒的表情突然变的有些僵硬,我姑且把那归为害羞。没想到她半天回了我一句,原来你那么喜欢听我骂你……
我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一般这种时候,最好让她闭嘴,还省下力气和她拌嘴。
这次的吻终于冗长了起来,长到怀里那个人甚至有些晕头转向。
当然,后果是肩膀被狠狠打了一拳。
还好避开了伤口。
并肩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答。
她问我飞坦的情况,我说,起码比你的好,至少他睡的很沉。
她惊讶地从我怀里抬起头,说原来你知道我醒了啊。
我瞥了他一眼,说,至少知道你处于间歇清醒状态,不然我说那些话做什么。
她似乎很喜欢玩我的手指,一边摆弄一边答道,我没有完全听到。
我挑挑眉,决定不去计较她的小动作,只有两个人,任她放肆也未尝不可,反正就算我摆出团长的架子,相信她也不会听的。(作:团大您真了解她……)
问到战斗的情况。原本我正在苦恼要怎么组织语言去说明白,却没想她只问我都有哪儿里受了伤。我告诉她左手、肋骨骨折,气管破裂。她指着我衬衣中间裸露的那块皮肤说,这里是怎么回事?我低头回想半天,才说,是被蚁王的尾巴划的。
顿时她就怒气冲天起来,说这么好看的锁骨下面怎么能有伤疤,他大爷的死蚂蚁也太没有审美观了吧!!
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