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忽然的责难让众人愣了一下。
带错人了?
众人看了看,并没多少人相信这话。
听起来更像是苏芮被完全揭露之后慌乱的找补,依旧是那么愚蠢。
一句人带错了就想要混过去。
当长宁郡主是傻子耍呢。
而就在长宁脸上更加难看,要开口落下责罚的时候,喜儿抓起匍匐在地的小丫鬟看了眼,演技极差的喊:“呀!错了!”
别说是众人了,就是长宁都被着莫名其妙的一幕怔住了。
“小姐,错了,错了,人在这呢。”
洛娥的声音从连接垂花门的游廊传来,随着两边人群推开,洛娥带着一个头发半花白的中年妇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郡主对不住,方才丫鬟弄错了,这才是我的证人。”没等梁氏仔细去看这人是谁,苏芮就笑着对长宁郡主歉礼,随后不等对方回话就朝着妇人呵道:“当着郡主的面,还不如实说来。”
妇人一哆嗦,但却没有方才那小丫鬟那般诚惶诚恐,只是低着头道:“民妇本是永安侯府内务所里的管仓婆子,四年前离府归家,臣妇做事怕遗漏,有个记日册的习惯,把每日之事都记在册内。”
说完,同小丫鬟一样,妇人也从拿出了一本册子。
相比起先前‘遗书’的新,这册子一眼就能看出有些年头了。
长宁郡主身边的嬷嬷再次拿过打开,翻到五年前的春日宴前几日,很快找到了一句话。
‘三月初三,晴,大小姐的新肚兜绣字出库,路遇周瑶小姐,取走一件,不得声张。’
无论从字迹还是纸张,都有几年时日了,造不出假。
虽未直说当初在春日宴厢房内发现的肚兜就是周瑶的,可周瑶拿走了有苏芮绣字的肚兜,那便就是嫌疑。
长宁抓起那册本就朝着周瑶脸上砸去。
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周瑶被砸了个正着,册角正好砸中眼睛,疼得她一时半刻睁不开。
等所有人都看清了地上册本上的字后,她才恢复视线看到,立即瞪大眼睛狡辩:“我没有!我从未拿过姐姐的肚兜!郡主,冤枉啊,方才这丫鬟便就是受了姐姐威胁,如今又……”
“我都说了,人带错了。”苏芮打断周瑶,走近那小丫鬟道:“是她自己找上我说是你身边丫鬟的妹妹,知晓那肚兜是你的,还说你同郡主夫君早就暗度陈仓多年,如此正对胃口的送上门来,必然有诈,我本是想要自己审的,不成想底下人给带了出来,既当着郡主的面,便还是当众问个清楚的好。”
苏芮的余光撇向侯夫人梁氏。
梁氏依旧是一副还在震惊之中不知该听谁的样子。
当家多年,必有能让人守口如瓶的本事。
可惜,人可能不怕死,可没有不怕生不如死的。
“喜儿。”
得到指令,喜儿按照苏芮之前交代的按下小丫鬟后颈大椎穴。
登时小丫鬟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尖叫,整个人肚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脸颊充血,青筋暴起,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是痛苦到了极致。
几度想忍,可都难以压制。
想咬舌自尽,一用力疼痛就钻心刺骨。
太疼了!
“大小姐饶命!我不敢了!救命!”
苏芮没有反应,只是冷冷看着她,如看死人。
小丫鬟这下怕了,疼得什么都没法想,为了求生只能老实往外吐道:“奴婢不敢了,奴婢也是听命行事,是吴……”
“芮儿,你如此是屈打成招,犯法的!”眼见小丫鬟松口,侯夫人梁氏急声打断,两个婆子迅速上前去查看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