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应知却顾不上这些,他一把抓住钱叔,急切的祈求道。
“钱叔,我二哥跟着你们家商队航海去了!从这里到最近的海域最少也要十天左右,我不求您能帮我把二哥带回来,只求您快马加鞭给传个话,求他们能在危机时刻护我二哥一命,我宋应知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以前那个总爱在钱叔面前撒泼耍无赖的宋应知,此刻却是无比卑微,满心哀求着。
钱叔何曾见过这样的宋应知,他又气又恼道:
“臭小子!你糊涂啊!这种有去无回的事你怎么就放任你二哥去了?!据老夫所知,去航海的人可是要签下生死契的,若敢半路逃走,便可任由东家随意处置……”
沉思片刻后,钱叔继续道:
“昨儿我便听东家说了航海一事……他们此行会从北海出发,最快也要八天才能到,你别急,我现在就回去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追上去!”
宋应知感激涕零,千恩万谢!他对着钱叔深深鞠了一躬!
“钱叔,您的大恩大德,我宋应知没齿难忘,他日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倾尽全力!以报今日之恩!”
钱叔叹了口气,嗔怒道:“臭小子!一段时间没见,你尽会给老夫惹事!”
“信,我晚点再回去写,今儿还得陪我们东家谈生意,我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
一想起今天要见的人,钱叔眉头不由紧皱,临走时,不忘叮嘱宋应知。
“你二哥这事,我会给你想办法,你现在老实回家待着,一有消息我会派人来告诉你,别再不知天高地厚来酒楼拦人了!否则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你!”
今日的客人对东家十分重要,为此整个酒楼今日都不接待外人。
钱叔看到宋应知那会,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若是惹怒了东家,宋应知不死也得脱层皮!
宋应知木木地点点头,目送钱叔离开。
回到小院后,宋应知每天都在焦虑中等待,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到后面,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憔悴万分。
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钱叔让人带来了消息。
得知钱叔是在登船前把信送到了此次航海主事手中。
宋应知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微落了地,可一想到二哥还在茫茫大海上,生死未卜,他依旧无法彻底安心。
每隔几日,宋应知便去钱叔那里打听是否有二哥的消息。
说来,也是凑巧,自上次钱叔随东家回了一次祖宅,之后一直跟在东家身边做事。
忙碌一段时间后,航海一事终于尘埃落定,他也被东家派到城西的字画铺做掌柜。
如此,宋应知便借着卖画的由头,隔三差五地就去城西字画铺。
一来二去,他的画在府城有了名气,众人皆知城西那家有名的字画铺来了个很厉害的画师。
渐渐的,他的画一幅难求,价格也从最初的一幅半两银子涨到七两。
得知这画是出自梁夫子学生之手后,世人再无半点惊讶与怀疑。
这梁举人虽没有读书人的斯文,但他的画,可是连沈大人都甘拜下风。
能靠卖字画挣钱后,宋应知的生活也有了起色,但他心中始终牵挂着二哥。
最开始,他偶尔还能从钱叔那打听到海船的消息,比如行到了哪儿,遇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到后来,什么都打探不到了。
喜欢种田不成,只好科举发家请大家收藏:()种田不成,只好科举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