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的身影被路灯裁剪得单薄,锁骨间的北极星吊坠浸透了雨,在暗处发出幽微的蓝,像遗落在雪地上的星屑。 雨声织就的寂静里,黑伞倾斜的弧度突然割裂雨幕。 一双手工皮鞋停驻在水洼边缘,锃亮的鞋面映出她破碎的倒影。 男人西裤下摆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深灰羊绒面料上,水痕正沿着精确的斜线向下蜿蜒——如同他永远妥帖的处世法则。 “苏博士。” 他低沉的声线裹着雨水的潮气漫过来,带着视频会议残留的沙哑。 伞骨咯吱轻响,温柔截断斜飞的雨箭,阴影笼罩下来的角度像极了父亲当年在校门口接她时的弧度。 苏雨烟睫毛上的雨珠突然坠落,在顾知宴的镜片上撞成碎钻。 二十年前母亲书房的窗户也是这样被暴雨冲刷,而他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