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骨上还挂着半截《荆州水师布防图》。 刘表倚在朱雀楼残破的栏杆上,指尖摩挲着蒯越今晨递上的密报。 帛书边角浸透冷汗,将"江夏失守"四字晕成狰狞的泪痕。他望着对岸东吴楼船林立的桅杆,忽然剧烈咳嗽,帕子上的血渍竟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制衡之道…呵…"他惨笑着攥紧玉珏,螭纹棱角刺入掌心, "终究是作茧自缚。" 三日前,孙策的霸王枪挑飞襄阳水寨的闸门时,刘表清晰感受到体内某种维系多年的气机开始崩解。 四十年来,他靠着在蔡氏、蒯氏与黄祖之间斡旋,将荆襄九郡拧成铁桶,最后的觉醒更是以一己之力容纳荆州九郡,早就知道这平衡之术的反噬,是抽髓蚀骨般的痛楚,但是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主公!西陵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