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还要把萧郎的灵魂烙印在聚魂堂,让他享受无数次的碎尸万段。
鲍信恶狠狠地想着。
而与此同时,酆都内城,驿站处,正有四人在此议论着。
为首一人正是今天晌午刚飞来的那位司鬼道修者,而剩下的三人,当先那人是胡衙内的父亲,也就是酆都城的城守,掌管一城内政的胡三庸;中间的是鲍虎,鲍信之父,酆都城的将军,掌管军务;至于最后一人,地位虽低,无官无职,可就连这位修者也不得不给他三分面子,因为此人乃是秦王殿下的亲信,说白了在酆都城,就是他在替秦王监视着胡鲍二人的一举一动。
“老道今天来也不多说废话,那老三件你们可准备妥当?”这司鬼道修者面相看去还颇为年轻,但一张口却老气纵横。
胡三庸连忙说道:“五万两的黄金,八百人的生魂,还有足数的武器盔甲已经准备停当,上使随时都可以提走。”
“唉,你们酆都城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人家小小的还剥城还能上交八万两黄金,休衣城每次能收集到至少千人的生魂,要不是这些兵器的质量还算上乘,你这城守的位置我看早就该到头了。”司鬼修者不咸不淡地说着。
胡三庸满头的冷汗,连忙塞给司鬼修者一张银票。
司鬼修者毫不避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收了下来,语气倒是转好了起来:“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识相的就多上缴一些,对咱们都好,这回我就先在门主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谢过上使。”胡三庸连忙称谢。
“我这次特意过来,还有两件要事,你们给我听好喽,”司鬼修者又说道:“第一么,宋王那边最近好像出了什么变故,你们酆都城离宋王的地界虽然不算近,可也不算远,早早准备,莫要有什么闪失。”
“是,小的自会早做打算。”鲍虎恭敬说道。
“这第二么。”说到此处,司鬼修者刻意停下来不说,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
胡三庸都快成人精了,这老不死的一脱裤子他就知道是在放什么屁,当即又递上一张银票。
接过银票,司鬼修者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第二条,秦王又要召开天下布武会,你们酆都城的修者实力不成,又没有家族坐镇,估计连初选都进不去,也就别去丢人现眼了,但武将方面么,听说鲍大公子还是挺厉害的,年纪又轻,不妨去碰碰运气,据说这一次秦王是有选驸马的意思。”
“是。”三人恭敬应着,可心里差点儿没把这修者给骂死,这件事他们昨天就收到邸报了,而且官城内他们安插的线报更是早一步就传了过来,这老不死不可能不清楚,纯粹就是为了骗钱。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打扮的家伙突然闯了进来。
“放肆,冒冒失失成何体统!”鲍虎见来人是自己的亲兵,当即喝骂道。
这亲兵支支吾吾的,见在场都是大人物,半晌也不敢开口。
鲍虎自己的人他自己清楚,明白这要不是有大事,亲兵断然不可能如此,当即就给司鬼修者告罪,起身要离开。
“无妨,就在这里说,老道也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事。”司鬼修者当即说道。
“还不快说!”鲍虎又道。
这亲兵赶忙把鲍信如何被杀,如何去调派了宣武营,又如何派人监禁了范阿黑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
“这个逆子!”鲍虎骂道。
就知道今天自己不在家守着,这家伙就会出去惹事,果不其然,还惹了个大篓子出来。
虽然自家儿子被杀他同样万分恼怒,可千不该万不该监禁了范阿黑,要知道这修者说的可是清清楚楚,他们几个之所以能不提升上缴的份额,从而贪下这么多的金钱,多亏了范阿黑在此。
这酆都城的美女多了去了,偏偏爱去玩一个婊子,鲍虎真是怒不可当,这要是逼急了范阿黑,他们每年得少拿多少钱?
在这种问题上,他倒是跟死对头胡三庸的看法是一致的。
不过事已至此,自家儿子被人杀了,这仇怎么去报都不过分,只是碍于司鬼修者在此,他不敢第一时间表态。
“有趣有趣,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没想到鲍大公子居然会和范大师抢同一个女人。”司鬼修者显然是关注错了重点,接着说道:“这样吧,就让老道我跟你走一趟如何?”
“自家的小事,不敢劳烦您的大驾。”鲍虎连忙说道,可看到上使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差,这鲍虎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比胡三庸弱,当即改口道:“有上使做主,我代小儿万分感谢。”
司鬼修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施施然迈步走出了驿站。
原本这事是没胡三庸和秦王亲信什么关系的,可既然上使都走了去,他们也不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