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卫看了秦墨一眼,银子朝衣袖里一卷。
半刻出来回复。
“我们老爷说了,现在正和张大老爷在前厅议事,让你改了日期再来。!”
“张老爷?!”秦墨狐疑。
小哥不耐解释“就是张家张员外老爷。!”
秦墨心下才了然。
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
也罢,自己再找别的路径。
转眼,秦墨便又坐回马车行到另外一处。
侧院的门口守卫认识秦墨,不经通传便让她进去了
秦墨有段时间未入这林府了,以前倒是经常出入林府侧门的这条石板路。
平日自己和县令三姨太的关系一向要好,如果这次要请县令大人出面解决这问题,如果能让这三姨太能在旁说道一两句。
自然更好。
六月树枝叶繁茂,叶子鲜绿,梅花已过,阳光点点从枝叶漏下来,投在地上,落下一地斑驳暗影。
秦墨在院落门前见到三姨太贴身丫头春娟。
春娟眼见秦墨上了台阶,而秦墨说出要找三姨奶奶。
春娟便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秦墨小声。
说这府里现在两位夫人有身孕,这后院惊扰不得,又道这三姨奶奶现在正在午睡,三姨奶奶近来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正是这容易疲倦的时候,这夏初午后的睡眠时间,不能惊扰。
秦墨听见这样,什么时候有了身孕,她竟然不知道?!
既然如此,也不愿打搅,便先从院里退出来。
秦墨一出来,见那百味楼的那小厮在外面等的发急,秦墨便让他先坐了马车自己先回去。
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却不知道那百味楼前现在怎么样了。
其他倒不担心,只是担心郝大哥,一个文弱书生气质的男人,之前只是埋头踏实经营这间酒楼,苦心经营,为的是全家能安然度日,哪知道,现在却因为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想积累更多的原始资本,而让他改制这酒楼,却不想,就这样让他惹祸上身。
秦墨终觉得内疚。
正等着,过了半个时辰,才从县衙里出来一个身影。
头束了冠,耳边的发花白,半百的发却在衣领处直铺了下来,走路时大腹便便的模样,手中却拿了一把折扇大幅度的扇着,穿着一袭棕色元宝纹长衫,腰中用黑色的玉带紧缠。
脚上蹬了一双黑色布靴。
这人大摇大摆的出来,后面便跟了两个小厮。
待他前来,秦墨便自觉低头退到一边,跟那门口的守卫站在一起,那张员外路过是便随带瞟了秦墨一眼。
只是个丫头,一想心里也没啥印象,也不知道来县衙门口干嘛,也没放在心上,一晃便走出去了…
等他张员外叫他的身后的小厮牵了马车来了之后,然后才上车离去,而秦墨,也是看那马车的影儿已经渐行渐远,才又转身给了钱银子让那守卫去通报。
这县老爷才刚转身,跟这张员外聊了好几个时辰。
大抵就是那百味楼事情,此刻,已经派了几个官差,要把那百味楼的掌柜抓过来。
张员外自然是觉得这百味楼抢了自己的生意,要使点小手段让这店子关门,而暗中给了银子疏通这县令老爷,两个人本来交情就不浅,一见面,明人不说暗话。
而这县老爷也一直对城南的那家小酒楼没啥印象,又想着跟张员外的交情,就算自己在后面帮肘自己又不吃亏,便一路应了下来。
刚才已经转身下令让那官差去拿人,要把那百味楼的掌柜抓过来,打十几板子然后就将他关门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