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一个秘密,就是现在的环球很可能成为下一个华业地产,那天车轮渐渐停止转动。硕大的火车就像一个魔鬼风轮,旋转起来什么都是模糊的,只有等到停止下来,人们才能清晰地看到最恐怖的图案。目击者分明看到车轮上挂着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毫无疑问那是死者的手,由血红变成黑青,火车的轮子上沾满了血,北海已经被危机笼罩了,孔市长想见雷紫洛。北海需要你的帮助。”刘盛宇压制住自己无名的感情,他虽然面色如常,可是拿着雪茄的手在颤抖,不管怎么样机会只有一次。
“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我自己都是一个赔偿品,您真是抬举我了,若我有这本事,就不会用自己给爸爸抵债了。”沈墨虚弱的一笑,刘盛宇闻到了怪异的味道,估计大家已经知道那个秘密,可是她明明知道目的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解决?
沈墨知道刘盛宇试图用血腥的场面勾起自己的同情心,然而保持冷傲的沈墨再看见上官云阳的那一刻,突然间变得楚楚可怜,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着周峰,如墨般黑色的长发从脸颊三七分开,顺着光滑的额头,幽幽散下。好像丝绸般华丽锦绣。她的五官并不明艳,但很精致,如今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周峰有些惊讶。
估计是因为云阳的出现,不过今天,沈墨又要演一出什么样的戏?
匡德华一愣,难道这就是老爷子唯一要见的环球未来的少奶奶?那个父亲不肯给学费,自己又不肯放弃学业的人,坚强而温柔的个性。少爷青梅竹马的朋友,可是云阳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怪异?
“赵小姐,总裁已经等你多时了,跟我进来吧。”匡德华淡漠的笑笑,沈墨乖顺的说:“我这就进去。”
她被一双手拉住了,是他,那头猎豹,那阴霾的眼睛,犀利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很美丽,也很邪恶,就好像来自地狱某个端处。
“赵默,你不是还有一年博士在读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上官云阳看着他,真的不合适飞扬,飞扬喜欢单纯的颓废,过无聊悠闲的日子,还在天真的以为环球还是过去的环球。他还以环球可以真的跨越全球,屹立不倒。
“读了一半没有学费了,值得回来,其实6年前我就没再读了。”沈墨微微一笑,一双灵动剔透的大眼睛非常的温和的扫着四周。推开这别墅的檀木雕花复古的门,打开客厅里花香四溢,大厅四周有很多花卉盆景。
家具属于仿古老式的,空调的温度差不多26度左右,一个温热有压力的温度。咖啡杯在笔录的琉璃台上透着一种光泽,细腻而温柔的色泽让人感到温馨,轮椅上的老人,宛若古松一样的面容带着苍翠的枯瘦。
“上官叔叔,我回来了,谢谢您对我多年的照顾,这是我在机场买的鲜花,新鲜的野百合。”沈墨站在那里,中规中矩的。
“做吧,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学法律吗?”上官云飞轻轻的笑了,沈墨的资料他已经调查清楚。只是现在不是揭露的时候。
“似的,休学六年了,在美国的一家餐馆打工。”沈墨知道谎言必须继续着,毕竟揭露了她的婚礼就不存在了。
“你该去看看你爸爸,最近他身体很不好。”上官凌风笑笑说宁静的眼睛扫过她的脸庞,发现她低着着头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她美丽的脸孔突然间泛起一种温柔的微笑,那样的温顺和温暖,似乎习惯做假面佳人了,这个孩子和云阳一样城府太深,所以今天的话题要不要切入正题是件要琢磨的事情。
“你觉得三足鼎立还是六脉纵横,结局你说说看?明人不说暗话。”上官凌风微微的扬起眉毛,沈墨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个场景,那个故事里冷酷的男孩就站在她的身旁。
沈墨没有回答,因为听见外间脚步的声音,一个片面的场景映入她的眼帘,所谓的的记忆有时候只能是心里的一个伤口。
就在十几年前,在一个黑暗的冬天里,有个男孩跪在花园外,只要一笔给母亲看病的医药费,然而上官夫人根本不肯答应。尔后这个男孩骤然转身,拿起冰冷慑人的水果刀,冷风吹着洗得发白的休闲服,手中的刀在暗夜下发出沉寂冷冽的光芒。
“去死吧,该死的女人,我妈妈不能活,我也不活了,你也去死。”那凄厉的声音,决绝的疯狂,只是一瞬间利器刺破**的声音传来,那把刀扎在上官夫人那美丽的胸膛上,鲜血直流,尔后男孩子狰狞的脸让那个寥寂沉默的冬天变得越发的恐怖。
然而十年之后,他居然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云阳,进来吧,跟赵小姐说一下三足鼎立和六脉纵横,还有北海的过去式。”上官凌风的咖啡杯在他略微枯瘦的手指里散发着微妙的热气。他平日清亮的眼眸里发出红色的血丝。沈墨希望在这一刻打破某种宁静。
“还用说吗?暗夜小姐什么不知道呢?我可不想班门弄斧,家父问您呢?表示一下意见,或者说表示一下你的投标态度,不是已经到手了吗?那么海城的新城计划,你觉得可以让给环宇营运吗?还是你会为雷总争取到底?”上官云阳玩味的说。
沈墨苦笑,这算是什么,考验公司利益重要还是家族利益重要,她抬起头那张明艳的面孔微笑着说:“可能我帮不了叔叔什么,因为介于我和环宇的关系,阳光把我解聘了。”
上官凌风微微一笑说:“那样更好,免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紫洛对你不错,但我会对你更好。你和飞扬的婚礼要尽快,不知道那小子在想什么,明天他回来你们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