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拿着寝衣进来。
“王爷试试看水温行不行?看是加热水,还是要加凉水?”薄霜示意他。
每个人喜好不同,有人喜欢水热一些,有人喜欢水凉一些,她觉得合适的,他不一定也觉得合适。
桑无渊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寝衣挂到屏风上:“本王没那么挑剔。”
好吧。
薄霜提着空桶离开:“王爷稍等一下,我去堂屋把炭炉搬过来。”
这房间里太冷了。
“不用。”桑无渊开始自顾自解锦袍的腰带。
薄霜连忙出了厢房,并顺手带上房门。
她又去灶房烧自己沐浴的热水。
灶膛里的柴禾架好燃起后,她趁间隙去将院子里的两匹马牵到了避风的棚子里。
夜里太凉了,两匹马都冻不起,一匹是陪某人出生入死、立过赫赫战功的军马,一匹是她租的,出问题她赔不起。
烧好热水后,她将灶膛里烧红的炭火夹到炭炉里,又再添了足够的炭粒子。
听到外面泼水的声音,知道桑无渊已沐浴好,她这才起身端着炭炉回房。
厢房里,桑无渊已经上榻,靠在床头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了。
“王爷明日还要早朝,睡不了多少时间了,赶快先睡吧。”
将炭炉放到厢房的正中央,再将窗户开一截缝隙,薄霜示意他。
桑无渊竟难得的听话,依言躺了下去。
薄霜去提了热水进来,拿了寝衣去屏风后沐浴。
沐浴完,又给胸口上的伤换了药,从屏风后出来,已是过了很长时间。
走到床榻边,她发现榻上男人已经轻阖双眼,睡着了。
如此最好!
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上榻,吹灭床头的烛火,悄无声息躺下去。
刚拉上被褥盖好,腰身就蓦地一暖,边上的男人已经侧身过来,长臂搂住了她的腰。
薄霜瞬时就感觉到有点紧绷。
“还以为i王爷睡着了呢。”黑暗中,她声线都微微绷着。
“头抬起来。”男人略带鼻音的嗓音响在耳畔。
嗯?
薄霜不明其意。
“抬头。”男人又道。
薄霜便依言将头抬了起来,男人的另一只手臂便从她的颈脖下面伸过去,完全将她揽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