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父王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多谢镜太子夸奖。”年画嘲讽淡笑。
苏镜脸色暗阵了下来,眸内闪了寒光,“若是这般,那本太子的父王呢?遇害了?该死,若那人害了本太子父王,本太子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大手狠狠一抓一旁的月季花。
“哎……那有刺儿。”年画拧眉轻呼。
再看苏镜的大手,已是被刺破渗了血,上边刺了好些刺儿。
年画无言瞪看他一眼,“镜太子金贵,要不要去请了大夫?”
“不请,你就不能帮取了那刺儿吗?”苏镜敛眉低声嚷。
年画唇角轻动,只得伸了纤手,一根一根拔那尖刺。
和煦的阳光微洒,在她身上洒了一层的金光,淡淡光华,苏镜心底一动,另一只大手轻扶了她下巴,碧眸深深的看她,“年画,你说本太子怎能让你走?你老老实实的,别想着逃走,若不然,哪怕天涯海角,本太子亦取你那小情郎的命。”
年画杏眸铮然与他对视,冷波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逃走?放手,若不然再多扎你几下。”
捏着刺儿的手暗使了劲。
苏镜浓眉紧蹙,“你谋杀亲夫。”说完大手一松,将她放开。
他又怎会不知她无时不在计算着到成亲那日逃走?他怎可能轻易放她走?她休想。
年画帮他拔完刺儿,将那大手一甩,“说正经的,那事儿我只是猜测,也许是惊虚一场,我只是提醒你多留个心眼儿,无论你在哪个位置,兵权是你的护身符。”
回想旧事,一个兵符,引发了这许多事儿,她经历的这许多,不堪回首。
苏镜脸上沉肃,“本太子明白你所说的,本太子亦不愿意相信,但你所说的无不可能,你说得对,多留个心眼总好的。”看着大掌那凝结的点点腥红,唇角冷凝,“你说,若是有人假冒,会是何人呢?”
“你当我是神仙啊。”
年画远望那一片花丛,红黄粉绿,五彩缤纷,绚丽张扬。
华丽的表象下,总盖着污腐。
“为何帮本太子?”苏镜定定看着她道。
年画眼光淡瞥向他,“你不即将是我的夫君吗?不帮你帮谁?”
苏镜大手轻撩一下她鬓前发丝,轻声道:“遇上你是我的缘,年画,我会好好待你的。”
论才情论聪慧论容貌,这样的女子,值得拥有。
三水感到身边那股寒气消失,撇了撇嘴。
无需看,便知大师兄被气跑了。
唉,那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儿,若换了他是大师兄,不得马上冲出去狠凑那什么太子一顿?而大师兄只是气得不愿看,说明大师兄为了大局还是很能忍的,若非这样,又怎能当皇帝呢?
再看一眼那花丛中两人。
哈,画儿姐一掌拍开那什么太子的手,这般看来,画儿姐还是很有原则的。
弯唇笑笑,闪身离开那浓密大树,提了轻功追凤君晚。
百福客栈。
三水端了一托盘的好菜轻敲房门。
“哐”一声,门自里面打开,那清冷的身影闪回窗前伫立。
三水微敛敛气息,不敢喘大气儿。
小心翼翼的把几样小菜一一摆在桌上,色香俱全,他轻挑挑眉,轻步走到凤君晚身后,好奇的朝窗外张望。
大师兄只要一得闲便在这窗口站着,那外面有啥好东西看?
睁眼一看。
哎哟,就一窝鸟儿呀,有啥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