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等白应晖过来,给她开了药片儿吃下,点滴挂完,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这下到是舒服了,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而他打着哈欠回房,竟半晌没有睡意。
兴许是人老了,经不住折腾,兴许是被那首‘布娃娃’给害的,惹了满脑子的烦恼丝。
一觉睡下去,再醒来时窗外晨曦初露。
白色的窗帘上竟被阳光镀上了浅浅金辉,夏季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是被门铃的声音惊醒的。
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他穿好衣服下楼,打开别墅的大门里,却惊呆了——
门口站着的,竟是多年不见的曹璨。
那些躁动的青春和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一幕幕回映,他脑子顿时有些短路。
前尘往事不断翻腾。
五年,弹指一挥间,昔日的情侣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叹息命运的捉弄。
而曹璨的五年牢狱之灾,虽说是她自找的,但毕竟是白慕年亲手所为,此情此景,两人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曹璨先开口,眉目透着一抹黯色。
“年,你还好么?”
喉咙梗了梗,白慕年点点头,“很好。”
“年,原谅我,好么?”
“过去的事,别提了!”
然后,相对而视,沉默了。
在客房睡了一晚上的温馨同学,身体好了许多,她也是被急促的门铃声给闹醒了,郁闷地打开窗户,把脑袋伸出去望了望,雨后的太阳,凉爽舒服的空气中,竟有如此不和谐的一幕。
那个女人含情默默,暗送秋波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是多么的刺眼。
不行,白大叔是她的,
心烦意乱,她像一只圣斗士似的,急急地冲下楼去,身上还穿着白慕年的睡衣,由于太过宽大,手腕脚边儿都被她挽出了高高的一截儿,看上去相当的可笑,远远的刚喊了一声,脚踩着滑落的长脚边儿,就扑嗵摔了下去,一个狗吃屎的标准动作——
“年哥!”
见到白慕年屋子里竟跑出来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孩子,曹璨惊呆了,颤着手指着她:“年,她是谁,她怎么会在你家里?”
温馨仰着头,打量了她半晌,又瞟了白慕年好几眼,才小心翼翼地撑着脑袋,“我,我当然是他的女人……”
……★○二爷分割线★○……
海边花园别墅。
一轮金黄的阳光高挂在天空,烁烁生辉,为钱老二和元素的海边度假之旅凭添了几分暖意。
元素坐在海边儿的躺椅上,吹着凉爽的海风,听着小宝和小贝在沙滩上跑来跑去的嬉笑打闹声和钱二爷的怒吼声,心里无比的舒畅,脸上那抹幸福的笑容怎么都化不开。
明媚的,又何止是阳光,还是她被海风吹起的长发。
飘荡间,风姿绰绝。
她是两个孩子和他们老爸之间发生矛盾时的仲裁者,是事发后才站出来说道说道的最高领导。
所以,作为家长,她幸福得冒泡泡!
一会儿,两个孩子终于玩累了,被保姆领着回了别墅睡午觉,沙滩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当然,这是钱二爷自动忽略甲乙丙丁等各种路人的结果。
走近了轻轻圈着她的腰,钱老二将脑袋懒懒的搁她肩膀上,在她耳朵根儿哈着气儿,别提多暧昧:“妞儿,现在就只剩下咱俩了,俩小王八蛋终于不在跟前儿烦人了,瞧我这二十四孝老公做的,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说完,那用意颇深的眼神儿望了她一眼。
“怎么?现在嫌我们娘仨烦人了?”
“哪能?”见她故意板着的脸,钱老二也做戏做全套,欠抽得慌:“我就只嫌他俩烦人,老婆是最亲爱的人,没了你,我这小日子上哪滋润去?”
嘴角扬起的弧度足以证明他的戏谑和玩笑,元素撇了撇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正寻思这二爷话里的意思呢,却见他突然倾身压了过来,将她整个儿的压在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