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撞上木门,木门突然打开,腰间金丝一松,她便被丢出了木屋,滚下台阶,木门重新关拢。
一来,无忧不知他这是做什么,不敢贸然出手;二来,事情发生的太快,她又全无准备,等她弄明白什么事的时候,已到了屋外。
“郡主。”院门外传来惊呼声,匆忙奔进几个丫头和嬷嬷,将她扶起。
见她衣裳不整,只穿了中衣,外面裹的还是宁墨今日所穿的裳,个个神色古怪,却无人敢有所表示,垂头搭眼,唯恐多看她一眼,招来事端。
无忧在地上滚了两滚,狼狈不堪,并不疼痛。
被丫头扶着,脸上红了白,白了红,气急败坏的对关闭的木门吼道:“宁墨,你到底要怎么?”
“我要休息了,请回。”里面传来他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无忧扫了眼左右下人,这脸不知往哪儿搁,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再闯进去,更丢不起这脸。
而且宁墨不愿与她办事,她也强迫不了他,就是丢了这脸,闯进去也是白搭。
推开丫头,一跺脚,转身朝门外急奔。
出了院门,却见凤止依在门外青竹上,慢慢摇着扇子,笑盈盈的看着她。
无忧脸上如同火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抽身急走。
凤止站直身,跟在她身后,拿着扇子在她颈边扇了几扇,“降降火。”
“降你妹啊……”这哪里是降火,分明是煽风点火,无忧恨不得转身,给他一脚,将他有多远踹多远。
凤止也不恼,扇子调头回来,仍扇自己,凑到她耳边笑道:“只道宁墨是冰山一座,啧啧……没想到竟是个有情之人……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有情之人?无忧撇脸,一肚子的气。
凤止好象不识脸色,接着道:
“宁公子真体贴。”
“体贴?”无忧无语望天,体贴就不能把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丢出门。
“怕你被王妃派来的探子发现,丢你出来,还得先剥了你的夜行服。一个男人心思细密至此,不是体贴,又是什么?”凤止声如蚊咬。
无忧怔了,警惕的向他瞪去,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凤止妖媚的丹凤眼轻轻一眨,“本来是想去寻王妃说说话,结果宁墨在,就在外面等了一等,没想到与郡主如此有缘。”
无忧无语,她走的是后窗,得翻墙爬檐才能到那窗下,他找姨娘说话,能走后窗,在后窗等着?
这话让人家听见,还不得以为他是爬墙进屋的奸夫?
伸手一抓,揪了他的衣襟,将他拽到面前,冷着脸问道:“你听见什么?”
凤止个子很高,被她拽着,背驼了下来,形象实在不雅。
他却浑不在意的仍自摇着扇子,那副形容好象他就是江南的才子,“我只比郡主早到不到半盏茶功夫,我听见的,郡主也差不多都听见了。”
无忧冷哼,丢开他。
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