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也狱卒跪了一地,低头敛眉,谁也不敢做声。
太后轻笑一声,帕子掩住口鼻,迈入牢房门。
钱嬷嬷和宫嬷嬷扭着肥胖的身子赶紧簇拥进入,直接扑向蜷缩在角落里,一个满身破烂长发凌乱的女子,一把揪了起来,跪倒在太后面前。
“哀家今日赐你一杯好喝的酒。”太后缓缓说着,满面笑容,端着酒盏,靠近那个狼狈的女子。
就在钱嬷嬷和宫嬷嬷一把揪住那女子的长发,掰起那女子的脸。
当太后看清楚那女子一片脏污的脸时,惊在了原地,就连钱嬷嬷和宫嬷嬷亦是满脸震惊。
“太后,竟然是假的!”钱嬷嬷低呼一声。
“倾儿好啊!连哀家都骗过了!竟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太后一把摔了手中毒酒,地上溅起一片碎片。
钱嬷嬷和宫嬷嬷赶紧侧身躲避,生怕那碎片伤到自己,沾了毒酒当场毙命。
太后一拂衣袖转身离去,魏安还守在门口,太后怒目瞪向魏安。
“你早就知道这里面关着的人是假的对不对!”
“太后可冤枉老奴了。”魏安赶紧跪在地上,颤声说。
太后眯起一对凤眸,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魏安,欣慰的是在魏安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挥挥手,“你起来吧!哀家是气急了。”
魏安缓缓站起来,恭敬候在一侧。
钱嬷嬷和宫嬷嬷赶紧跟着太后出了天牢。
魏安向那地牢里看了一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心中想到,但愿小主子可以逢凶化吉。接着又不禁担心,也不知小主子逃去了哪里,暗部里竟然也没有消息传给他。
太后怒气冲冲出了天牢,直奔琼华殿。
轩辕长倾自从前日回了宫里,便一直待在琼华殿没有出门,没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是听外人说,有人劫持刑场,救走了夏侯云歌。后来夏侯云歌已被找到,怎奈乱党还未全部伏法,轩辕长倾便将夏侯云歌关入天牢审问,待乱党全部肃清,再押去刑场行刑。
太后以为这是轩辕长倾的缓兵之计,想要放过夏侯云歌。便趁夜前来端来一壶毒酒,没想到天牢里关着的竟然是假冒的夏侯云歌。
太后笃定,这一定是轩辕长倾刻意做的戏!
想要放了那个贱人!
东朔和梅兰竹菊,都守在琼华殿的门口。
太后一声低喝,“让开!”
东朔和梅兰竹菊,居然谁也没动,只在跪在地上,依旧堵住紧闭的门口。
太后目光一凛,“怎么?连哀家的命令你们都不从了!真以为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东朔和梅兰竹菊依旧不放行,也都默契不发一声。
“一帮狗奴才也敢逾矩!”太后凤眸萧寒,透出威慑的光芒。
东朔和梅兰竹菊都深深低下头,东朔恭敬道,“王爷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这时,屋里清楚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有一声痛苦的低吼。
“倾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太后心口蓦然抽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脚底蹿起,一直蔓延到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