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止了磕头,楞楞的看着皇上,好像在回想什么。
这样的直视是很没礼貌的,是触犯龙颜,石公公立刻斥道,“大胆,敢对陛下不敬!”
两人吓得一缩脖子,低下头去,然后便听于鹤轩道,“渊……渊沉……渊沉……”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在大殿炸开,渊沉,可不就是二皇子吗?啧啧,都唤表字了,果然关系很近了,怪不得二皇子能将通敌卖国那么大人物教给于鹤轩去做。
萧承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承认了,这两人就这么认罪了?!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于槐这样精明的商人怎么会这样就认罪了呢?
他几乎以为是张义屈打成招,可是除了于鹤轩身上的刀伤,并没有其他刑罚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季裳华再怎么聪慧,也没有能耐亲自去劳狱威胁于槐父子吧?
张义拿过几张签字画押的罪供,“贩卖私盐,牟取暴利,帮助二皇子送银子和兵器给漠北,参与科举舞弊……这些,你们都认罪吧?”
两人点头如捣蒜,来来回回一句话,“我错了,我有罪,我错了,我有罪。”
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案子没审错,张义看着二皇子道,“二皇子,当面对质,您还有何话要说?”
二皇子知道如今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膝行到皇帝面前,拉住给皇帝的龙袍,“父皇……”
皇帝垂头,眼神满是冷酷,看了他一会,将他一脚踢开,“滚!”
说着,转身离去。
石公公看了萧承泽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高高在上的,被陛下宠了二十年的二皇子,转眼间就坠落了地狱,真是世事多变呢,睡会想到二皇子也会有这么一天呢?
皇帝龙行虎步走到殿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张尚书,于槐父子就交由你,依照律法处置。”
张义看了一眼季菀华,问道,“那么,季小姐呢?”
皇帝淡淡道,“季菀华虽是于家人,但念在她也对此案无关,还勇于指认于家,脱离于家,无罪释放吧。”
语罢,便大步离去,却丝毫没有提及二皇子。
二皇子跪坐在地上,从前的意气风发再也不见,现在满是颓唐之色,他知道,皇帝这一走,他彻底完了……
渐渐的,大臣,太监,侍卫……都出了大殿,每个人路过二皇子身边时,匆匆看他一眼,轻叹一声,快步离去。
不知跪了多长时间,大殿里空空寂寂,冰冰冷冷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前来宣旨……
……
“小姐,信里说什么了?”繁缕帮季裳华将信拆开,给了季裳华。
“宫中传来消息,二皇子被禁足府上,无陛下旨意不得出府半步。”
连续冷了好几天,今天的太阳终于突破了云层,整个京都都温暖了起来。
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白云如雪一般一团一团的飘荡在上空。季裳华抬眼望着天空,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天终于放晴了。”季裳华笑如暖阳。
繁缕也道,“是啊,天气会越来越暖和的。”
白苏笑道,“很快,就到小姐生辰了,届时,届时,我们要好好给小姐庆祝庆祝。”
“是啊,顺便热闹一下,去去这些天的霉气。”繁缕欢快道。
“你们说什么呢,如此高兴。”
几人正说笑着,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公子。”白苏和繁缕行礼,繁缕笑道,“公子,我们在说小姐生辰快到了,届时,公子会送小姐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