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假,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都要放假,让学生们回家帮助家里干活,提高秋收的效率,也是锻炼学生的劳动能力。
不过学校的老师,并不会强制要求他们劳动,这个只凭自愿。
不过很多家在农村的老师,都会参加秋收,挣取工分,争取年底分到更多的粮食。
往年,原主不想去,但被顾老太太逼着去参加秋收,原主本就身娇体弱,一场秋收下来都得大病一场。
但如今身体易魂,又分了家,田宁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她如今的身体比之原主也好得有限,况且一大两小三个孩子也够她累的了。
王婶子要参加秋收,最近都没空帮她带孩子了。
本想睡个懒觉,但被拱奶的龙凤胎闹醒,只得爬起来抢回衣服,下炕给他们冲了奶粉,然后用婴儿车把他们推出去,吸收清晨柔和的阳光。
只是她没料到,一向五六点就开着大卡赶去五里峡的顾严柏,今天过了六点都没出发,而是主动帮她推婴儿车。
上早工的社员们,已经在田地里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一片片倒下的水稻,被秋风卷走草木清香,吹拂过马路上,又眷恋地撩起田宁额角的碎发,不肯离去。
碎发被风吹到眼前,挡住了视线,田宁抬手想拨开,却有一只手先一步抓住那缕调皮的碎发,用手指理顺,然后别到她耳后。
动作轻柔,但指尖炽热,划过她耳廓时,仿若一股电流瞬间袭至心尖,田宁忍不住颤了一下,飞快地捂住了耳朵,怒目瞪视罪魁祸首。
顾严柏收回手,忍不住摩擦了一下手指,指腹上还残留着一抹细腻和冰凉的触感,让人着迷。
但很快被她瞪视,杏眸圆圆的,眼底似有火焰,却越发灵动鲜活,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你还来?”田宁恼怒打开他再次伸来的手,“昨天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们离……”
顾严柏打断她道:“晚点我送你和孩子去镇上,我在水电局有一间宿舍,你要觉得拥挤,我可以在镇上找一个房子把你们安置下来。”
田宁闻言眼睛一亮:“你是同意离……”
顾严柏又道:“到镇上可以换换心情,整个秋收不会有人去打扰你和孩子们。我每天下班会尽早赶过去。”
田宁被接连打断两次,便明白这男人是故意不让她将离婚二字说出口。
心底生出一丝恼意,她张口道:“把户口本和结婚证带上,咱们今天就去镇上派出所把离……”
“妈妈,我捉到一只蚂蚱!”
蚂蚱便是蝗虫。
东东举着一只青色的蚂蚱,高兴地喊着妈妈朝她跑过来,田宁无奈地将离婚二字第三次咽回去。
“东东真厉害!”田宁夸奖地揉了一下东东的小脑袋,东东高兴地蚂蚱塞到她手里:“妈妈你把它烤了吧,很香的。”
东东说着就开始吞咽口水。
田宁却差点把蚂蚱甩出去,不过紧急关头,她瞥见一旁的顾严柏,便把蚂蚱塞给他:“帮你儿子烤蚂蚱。”然后把手放在裤缝上,用力的擦了两下。
顾严柏看了眼她的手,什么话都没说,便冲满眼期待的东东点了下头:“帮忙看着弟弟,爸爸再去捉几只。”
东东立刻点头应下:“好哒爸爸。”
顾严柏借此走了,田宁便明白今天多半跟他谈不了离婚的事了。
这男人根本就不想离。
她在这个时代刚醒来的那天,这男人对她说,只要她尽心抚养三个孩子,她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