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不到两个月,这男人就反口不认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该信他!
“妈妈,弟弟尿了,尿到车里了。”
东东忽然喊了一声,田宁醒过神,赶紧将男娃从车里抱出来。
“可是南南尿了?”
用草茎串着一串蚂蚱的顾严柏,快步过来,将手里的蚂蚱交给东东,就从田宁手里接过嚎哭的男娃。
对上爸爸的黑脸,男娃很快不哭。
田宁则从婴儿车侧面的小木框里,拿出干净尿布给男娃换上。
就在这忙碌中,她忽然明白,在龙凤胎学会自己走路、学会自己上厕所之前,这个婚不好离啊。
因为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也没钱请保姆帮忙带孩子。
那就先这样吧。
抱着娃,推着婴儿车,一家子往家走。
顾严柏却忽然回过头,目光直射向西面某块稻田。
袁丽立刻蹲下身,让成排的水稻挡住自己的身影。
“袁丽你又在偷懒,是想今天的工分全部被扣完吗?”顾老四趾高气扬地走过来训斥道。
是的,他现在很得意,因为他家老头昨晚就去找了大队书记,也就是他的隔房三叔,给他谋了一个记分员的职务。
这样他就不用弯腰割稻,只需拿着计分本四处转转写写就行。
他原本还想用这个职务逞逞威风,结果那些村民根本不怕他,还警告他要是敢胡写乱记,就告到大队书记那撤他的职。
正是因为知道隔房三叔刚正不阿的性子,所以昨天他和老娘没有直接找上他,而是逼着老头子豁去脸面讨人情要职务。
当然,若非他的腰真伤了,老头子也讨不来这个人情。
当然,这个记分员只是个过渡,他的目标还是从二哥那讨份当干部的工作。
之前因为老娘的关系,他跟二哥的关系也有些僵了,为了修复关系,那自然要投其所好。
这几天,他算是看出来了,二哥是极讨厌袁丽的。
那他欺压一下袁丽,应该会讨二哥高兴。
而且刚刚生产队长还批评了袁丽,他过来拿捏她,也不会有人为她说话,真是个好柿子。
心里这么盘算着,顾老四从口袋里掏出计分本,就要往上记一笔,对面的袁丽忽然凑过来,郭老四越发得意了,伸手挡住她:“你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的嗓门不低,立刻引来四周的社员们看过来,神色各异,当然落在袁丽身上的目光多是嘲笑和讥讽,还有了然。
就是“这个女人果然四处勾搭不是好人”的那种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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