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燕后知后觉地吐了吐舌头,马上道,“姐……姐夫。”
叫完之后,闲燕又有些后悔,她这个姐夫身份不一般,是不是不能这么叫?她该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太子殿下,甚至跪下来?
闲燕可怜巴巴地望向闲诗,低声道,“这样叫行吗,姐?”
闲诗还没来得及回答,朝塍便看着闲燕道,“下次若是再叫错姐夫,本王便让你的心上人变成太监。”
朝塍这话的杀伤力真是极大,攻击的何止一人呢?
闲燕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朝塍爱记仇,一直急着在他进门之后,她叫了花流云姐夫的事呢。
难道,他那时候就看出,她是故意叫错的?所以现在要提醒她一下?若真是这般,那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下次她千万千万不能做对不住他的事,否则,倒霉的肯定不是姐姐,而是她自己。
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铁青的花流云,闲燕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佯装难过道,“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我若是再犯这种低等错误,请你罚我这辈子孤独终老就好。”
爱上一个压根儿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是这般矛盾吧?一边自己在偷偷地笑话他,一边又舍不得他被人取笑。
即便朝塍这话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并不会真的将花流云变成太监,但是,在闲燕心里,花流云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她不忍心他受到伤害,哪怕只是言语上的而已。
“有你姐姐在,本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朝塍似有似无地看了眼花流云,感慨道,“你是个好姑娘,某些人若是错过了你,这辈子恐怕比做太监还要凄惨。”
这话闲燕是爱听的,就连闲诗也爱听。
闲燕笑眯眯地对着朝塍一拱手,道,“姐夫明见,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一辈子的。”
这话闲诗又不爱听了,轻斥道,“他对你有什么恩惠?夸张。”
闲燕只管傻呵呵地笑,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肯定,哪怕这辈子对着花流云只能是飞蛾扑火,她也不会觉得遗憾,她配得起他。
闲诗拉着闲燕的手,没有再看朝塍一眼,“走吧。”
等包厢的门被闲诗从外头带上,朝塍这才缓缓地走到桌边,姿态优雅地坐下。
他面前的酒杯里已经被花流云倒上了酒。
他仰头喝着的时候,花流云在一旁玩笑道,“不怕我下毒?”
朝塍将空空的酒杯放到桌上,似笑非笑道,“本王知道你不舍得曦儿殉情。”
这话说得闲诗对他有多深情似的,哪怕事实或许真是这样,但花流云听了还是极为不舒服。
这男人今日言行举止都那般咄咄逼人的凶狠,看来接下来他也断然不能客气。
花流云将面前的酒水也一饮而尽之后,这才邪笑着道,“今日诗诗告诉我一个秘密。”
朝塍不动声色地给两人倒酒,半饷才道,“这秘密看来与本王有关。”
这男人就是聪慧,这么一会儿工夫,估计就已经猜到什么秘密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对闲诗早已了如指掌?哪怕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的事,都能猜到她的心思?
心里一阵泛辣般的疼,花流云又一杯火辣辣的酒入喉之后,道,“殿下,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保证不会将今日你我的对话透露出去,可否问个极为私:密的问题?”
“你问。”
“你做盗贼那么多年,是专职在我家做吗?”
朝塍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为什么?”不等朝塍回答,花流云故意恍然大悟道,“殿下该不会是有沾染他人之妻的癖好?”
“没沾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