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朝塍与闲诗曾经在屋顶上那些不被他所知的过往,花流云心里酸疼得厉害,“不,你沾过。”
朝塍却严词否认道,“本王只是无意间认识了她,与她清清白白。”
这无耻透顶的话朝塍可不好意思当着闲诗的面说,他怕闲诗听了,更加不会原谅她了。
在闲诗还是花流云妻子的时候,他是没有毁她的清白之身,但是,那一晚闲诗被人下药,两人的关系哪里还算清白?
那是一个转折之夜,不但是他与闲诗之间,还有闲诗与花流云之间。
“若是清白,如今她会是你的妻子?哪怕你没有碰过她,但身为男人,你的心必然已经触碰了她。”
花流云的意思无疑是,在闲诗还是他妻子的时候,朝塍已经对闲诗动了心,这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对此,朝塍没有否认,而是冷冷道,“若是你们互为恩爱,本王哪怕夜夜思她,也得不到她,是你自己放弃了她。”
这话再一次戳到花流云的痛处,是呀,是他自己放弃了她,不是针对与她和离那个结果而言,而是在许多事情上,没有在意她,珍惜她。
若是在将她抱回家之后的那些日子,他当晚就跟她洞了房,且安分守己地与她过日子,也许今日,闲燕还是叫自己为姐夫。
曾经闲诗还是自己妻子的时候,每当闲燕叫自己为姐夫,他听着都没什么感觉,但自两人和离之后,每当闲燕叫自己姐夫,他都觉得特别舒服,闲燕的声音令人舒服,所唤的内容更令他舒服。
这也是他愿意让闲燕远远追到自己的一个原因,或者说是一个可笑的蛊惑。
这一次,花流云直接拿起酒壶,将剩下的酒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最后长叹一声道,“曾经每被你偷走一件宝物,我就会心疼,十分心疼,但那心疼也只是一时,过去了也便过去了。唯有心爱的女人被你偷了,心疼至今,创伤极大,无法痊愈。说句实话,即便你是太子殿下,我也恨你,恨透了。”
“在你看来或许是这样,但在本王看来,本王确实偷了你很多宝物,但唯独没有偷盗你的女人。本王偷盗走的宝物有朝一日可以归还,但曦儿,这辈子只能是本王的妻。”
朝塍望向窗外的云彩,像是望见了闲诗,望见了两人美好的未来,“她是被你遗失的珍宝,本王只是及时将她领了回去,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供养。养了一阵才发现,她生下来就该属于本王。”
闻言,花流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哼一声,笑道,“殿下的意思,诗诗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与诗诗天造地设的是我。”
意料之中的,朝塍投来了更为不屑与鄙夷的眸光。
花流云轻轻笑了笑,道,“今日诗诗告诉我一个大秘密,既然你们是一家,不分彼此,不如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作礼尚往来?虽然会让你相信我与她的天造地设,但是,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
朝塍的眼睛微微地眯缝起来,虽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但是,这个秘密他很想听,否则好像会错失什么。
“你说。”
花流云先叫来小二,又上来几壶好酒,这才打开了记忆的话匣子,道,“殿下可还记得,那年我与你一起到了巨蟒山,遭遇了巨蟒之灾。”
“记得。”
花流云慢条斯理继续道,“殿下可还记得,有一个小姑娘用雄黄酒救下我们?”
“记得。”
“那小姑娘先用雄黄酒让我们摆脱巨蟒,尔后,在你我昏迷不醒时,嘴对嘴给我们度气,让你我从死神手里返回。”花流云像是想到了醉人的往事,俊眸里流光溢彩,“那小姑娘真是可爱,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她,只可惜,她被你这个不解風情的男孩给吓走了。否则,我这辈子哪需要娶六次妻子,一次足够。”
朝塍冷冷地望着花流云,黑眸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花流云再提到那个女孩的时候,眼神会那般陶醉?难道当年他真的对那女孩一见钟情?
“莫不是,你想拜托本王把那女孩找出来,做你第七任妻子?”
闻言,花流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甚至拍起了大腿,他真是后悔呀,后悔没有让闲诗藏起来偷听壁角。
在闲诗眼里,他这个太子殿下必然聪明绝顶,可是,偏偏在当年那件事上,糊涂至极,他都点拨到这地步了,这蠢驴居然还不开窍?
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