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世家公子才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
不过那男子并不反感,谁先回答谁的问题,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损失。
“公子请问!”
房遗爱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本公子听闻你在长安城打了我的人,本公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是何原因?”
那人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某看见公子的人以多欺少,且打的还是读书人,百姓皆慑于公子的威势,不敢出手,可我不怕,凭什么公子就能这般在长安城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房遗爱有些无语。
没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责任都归结到本少爷的身上,未免有些无理取闹。
“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嘛?你知道本公子为何让人教训他们?”
“不知道!”
男子回答的斩钉截铁,一脸正气,浑然不惧。
“既然不知道,焉能胡乱出手,本公子就不能因为正义而殴打他们?”
男子立即道:
“公子纵容仆人胡乱打人就是不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他们损害了公子的利益、污蔑了公子的名声,理应交给长安县衙处理,公子不该私自用刑”
房遗爱被他逗笑了,立刻反驳道:
“那你呢
?我让人殴打这些读书人不对,你出手伤了本公子的人,就对吗?”
“某不敢说自己对,可我曾劝阻那些人,但他们仍变本加厉,某是不得已而出手。”
“都快要饿晕过去,还有心思管其他人的死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救百姓于水火,这是某的志向。”
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有些让房遗爱刮目相看。
房遗爱冷静下来,眼前的陌生男子比他年长几岁,但行事风格刚正坚毅。
越看,越是觉的此人英武不凡,只要有一番广阔的天地,必定大有所为。
“你可知本公子的身份?”
“不知道,但公子能在长安立足,能呼风唤雨,小人也能猜到公子定是钟鸣鼎食之家,也许公子可以随时置我于死地,但是某不怕,某既然做了,就不后悔。”
房遗爱如鲠在喉。
怎么,本公子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