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眼中只有阴森和恨意,让人不寒而颤。
说起来,以前的日子,她倒是不曾亏待过自己……
宋东离的沉默,点燃了唐诗画心里那股火焰,刺激得她更是发了狂,猝不及防冲了上去,拉着宋东离的脸,想拉掉她的易妆,一睹真容。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撕扯,就是拉不下来,好像她原本就是那张脸一样。
宋东离被拉得很痛,却又在痛疼中有了一丝丝的痛快。
这张脸,这张脸,那么厌恶,却没有选择!!!
顾忌着钟无颜的下令“这张脸若伤了半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天日”,宋东离伸手,把状似疯狂的唐诗画用力一推。
唐诗画被推倒在地上,眼里的恨意却更甚。
宋东离走到拿来一面铜镜,看着镜中的脸,幽幽的说到:“没有易容,也没有戴人皮面具,这张脸,挨了无数的刀子,才长成如今的样子。”
现在,都还记得那痛。
记得那刀割开肉的声音,记得那骨头被打磨的声音。
痛彻入骨。
可是,只能咬牙承受。
唐诗画震惊的看着宋东离,那张脸,和唐初九分毫不差。
还有那身姿,一模一样。
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不同来。
一个人,脸再像,可是平常的言行举止,总归是不一样的。
可眼前的人,就好像是真正的唐初九一样。
如果不是非常熟识唐初九的人,绝对不可能如此……没半点破绽。
唐诗画再次问到:“你是谁?”
宋东离冷声到:“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地狱来的魔鬼,来拉他们垫背,一起下阿鼻地狱。”
唐诗画皱起了柳眉,没有再说话,却一直盯着宋东离看,恨不能一眼看出她真身。
宋东离抬头看着天上的半轮弯月,眼神带了贪婪。
一时,满院寂静。
过了好一会后,宋东离收回目光,去井里打来水,也不烧热,直接就洗。
每一处被宋兰君碰过的地方,都搓得很用力,皮肤都现出血痕来了,宋东离血红着眼,犹不罢手。
洗着洗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这身体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红万人尝,早就脏得不能再脏了。
也不差这一次。
说起来,宋兰君可是当朝丞相,是以往所有的男人中身体最高贵的。
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如天上星辰数不数。
能在他身下承欢,也是造化。
想通之后,宋东离拿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滴,披上衣服后,寻了一间屋子,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在那满是霉味,恶臭的地下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睡过了,睡得很是香甜。
唐诗画却是了无睡意,心绪难平,五味俱全。
但不可否认,心里升起一股嗜血的兴奋。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隐隐约约飘来些声响,天亮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又是在同样的时间送了吃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