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怎么说出口?扶容让他怎么说出口?
因为你和太子亲嘴了,所以……所以你要喝点水、漱漱口。
秦骛只是把茶杯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扶容,喝点水,好不好?”
仿佛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只要扶容喝了水,他就可以假装忘掉刚才的事情。
他不介意的,他不介意扶容和太子怎么样。
只是扶容都和太子说了这么久的话,亲亲热热地温存了这么久,扶容还总是听太子的话。
现在轮到他了,他只要扶容听他的话就好了,亲热可以等以后,他只想让扶容现在喝点水。
这是唯一要求。
扶容抬起头,瞧着他晦暗的面庞,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骛,我和太子殿下是在一块儿的,我们之间,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也可以……”
忽然,秦骛伸出手,拇指按在扶容的嘴唇上。
扶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你,我们已经不在一块儿了,你不能再进我的房间了,也不能再随便抱我了。”
秦骛明白,这是他给喜欢的人的特权,很明显,现在,秦骛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他没有资格。
秦骛带着茧的拇指用力按了一下扶容的唇珠,往边上一撇,很明显是要擦掉什么。
扶容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双唇:“擦掉也没有用,我和太子殿下已经……”
秦骛没让他说完,猛地抬起头,按住扶容的脑袋,像狼一样扑上去,要撕咬他。
他听不下去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也要亲扶容,他也要。
可是下一刻,在他露出獠牙之前,扶容说了一声——
“不许。”
秦骛的鼻尖已经碰到了扶容的,咫尺距离,秦骛因为这句话,硬生生咬着牙,停住了。
秦骛松了松手,回过神来,看着扶容,喉结上下滚了滚,再一次收紧了手,准备扑上去。
他从来都是这样,随心所欲,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扶容坐在榻上,认真地看着他,再说一遍:“我说不许。”
秦骛又一次停住了。
就像是扶容施了什么仙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秦骛给推开了。
他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
他知道,扶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要是再不听话,再扑上去咬人,扶容就真的恨死他了。
秦骛捧着扶容的脸,靠得很近,扶容的眼睫毛都快扫到他的脸上了,他却仍旧只能看,不能亲。
他心里不爽,呼吸加重许多,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像绕着猎物无计可施的野狼,喉咙里呼噜呼噜直响,是尽全力才能压制的本能。
他想亲,他想要扶容的味道。
秦骛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忽然,他喉间一哽,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