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目送秦昭离开。
秦骛躲在衣柜里,怒目圆睁,同样目送秦昭离开。
滚啊!
秦昭洗了手,回过身,抱了一下榻上的扶容,笑着道:“别瘪着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病了,孤也受伤了,孤与你就一样了。”
扶容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回抱他一下,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秦昭才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
扶容看着他走出房间,听见老门房带着他离开,外面的门一开一关,太子殿下离开了。
扶容坐在榻上,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动静了,才下了床。
扶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秦骛。”
秦骛在阴暗中抬头看他,目光阴沉,表情却是刻意做出来的委屈。
秦骛整个人窝在他的衣裳里,身边堆满了他的衣裳,手里攥着两件,身上盖着三件,嘴里还……
扶容一激灵,连忙把他给拽出来:“秦骛,你是……”
扶容到底善良,问不出那句话——
你是狗吗?
随便拱别人的衣裳,还塞进嘴里咬。
扶容把他手里的衣裳抢过来,看了一眼。
好嘛,是他的小衣,还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不知道是被秦骛扯的,还是被他用嘴……
扶容想到这一点,整个人都不好了,把衣裳丢还给他。
秦骛道:“扶容,你说不要发出声音,否则你就不要我了。”
扶容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不要发出声音,干嘛弄我的衣服?”
秦骛正色道:“我忍不住,衣服塞着比较好。要是我不小心发出声音,你更不好和太子解释。”
扶容顿了一下。
算了,损失一两件衣裳,总比被太子殿下发现来得好。
虽说他早已经和秦骛说清楚了,他和秦骛也没做什么,可要是被发现了,也很麻烦。
秦骛又道:“扶容,我把衣柜收拾好,再赔你新的衣裳。”
扶容垂了垂眼睛,点了点头:“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
扶容转过身,忽然,秦骛从身后抱住了他。
扶容吓了一跳,秦骛的手臂箍得很紧,秦骛比他高大许多,从身后抱住他,简直像是天降牢笼,将他整个儿都罩起来,根本挣扎不开。
扶容拍了他一下,怕惊动家里人,说话也压低了声音:“松手。”
秦骛的声音更低:“不要。”
秦骛抱着他,带着他走回榻前,让他上了榻,帮他盖好被子。
秦骛转过身,拿起茶壶,给扶容倒了水:“扶容,喝水。”
扶容摇摇头:“不喝了,我不渴。”
秦骛不依不饶:“你喝吧,喝一点,漱漱口。”
扶容觉得古怪,皱了皱眉,问道:“你给我下迷药了?”
秦骛顿了一下:“没有,怎么又这样想我?”
扶容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