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何斯言佯装一副惊讶的样子。
宋裴然那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翻来覆去就是过不去一个亿这个坎,何斯言心底门清。
宋裴然睨了他一眼:“考虑好明天十点和何坤一起到宋氏集团来。”
“没有附加条件?”何斯言可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
果不其然,宋裴然轻笑一下,目光滑过他的腰下,青年的滋味有好多还记忆犹新,似是回味一样眯起了黑色的瞳眸:“三个月,三百万。”
真是挺大方,想当初三百块钱,现在成了三百万。
何斯言心底感叹一声,冷着脸说道:“抱歉,宋总,你没戏。”
本质上宋裴然和苏望这两个人没怎么变,只是都更加会隐藏自己了。
宋裴然眼神骤然锋锐,下颚微沉,一眨不眨的盯着何斯言说:“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
何斯言沉默,宋裴然话锋一转,薄荷一样的声音毫无情绪“四年前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我当时发誓你要是能来看我一眼,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一切,但你没有来,甚至我的电话都不敢接。”
“这四年零九个月,整整1761天,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想你。”
他停顿一下,语气突然温柔,好似雨过天晴,声音柔和像在诉说脉脉情话一样,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透心凉。
“想着如何才能让你后悔。”
何斯言脊背发凉,不寒而栗,仿佛有条响尾蛇缠在颈上,就等着在他的致命处咬一口。
但……宋裴然只是躺了半个月,他可是躺了半年。
“你何必呢?”
平心而论他俩好的那段时间何斯言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宋裴然好过。
至于这么恨吗?
宋裴然凝视他一瞬,眼神意味不明,幽暗森冷,何斯言不甘退缩,硬着头皮对视。
宋裴然蓦的恶意的笑出来:“假的。”
他向门外走去,漫不经心的补充:“想上我床的人多的是,不少你一个,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何斯言这口气松懈不了,隐隐觉察到宋裴然有点神经质,情绪转变没有交替的时间,一股子阴郁的劲道。
他衣服弄成这样,也回不了包间,给孟轲发了个短信道歉。
打了个车回了何家,休整了几天,总算倒过了时差,适应了C市的气候。
也许是因为孟轲的原因,何家的公司现在全倚仗孟轲的鼻息。
何父母包括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何斯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曾经属于何季的朝南卧室换成了何斯言的,家里的一切都凭着他的性子来,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了。
何斯言乐享其成,这也算“夫凭夫贵”了。
吃早饭的时刻饭桌上清粥小菜,何家的公司一日不如一日,才几年时间,何父仿佛老了十岁,一下子没了一身精神气,变成了一个糟老头。
何斯言慢悠悠喝着粥,饭桌下何季轻轻的踢一脚何父的腿,何父轻咳一声说:“阿言,爸有件事和你商量。”
“您说。”
“你还记得那个小宋吗?”
“那个小宋?”何斯言明知故问。
何父脸色尴尬一瞬“经常来咱们家补课那个小宋。”
“他啊?怎么了?”
“我记得你们关系一直挺好,小宋这个孩子现在出息了,天天上财经杂志,走哪儿都能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