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没说话,何父要说什么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弟弟想进他们集团旗下一个公司,你给小宋打个招呼?”何父脸上有些挂不住。
一辈子没求过人,到老要看儿子脸色。
何斯言放下勺子,疏离的笑一下:“想进公司去怎么不去投简历?我记得小季学习不错。”
“这……”
能让何斯言打招呼岂能只做普通职工,至少得从个总监做起。
何季手肘戳了戳何父,笑眯眯的说:“哥,你知道我的个性,最烦别人管我,我要在公司谁都能管我,那我得压抑疯了。”
“工作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何斯言冷冰冰撇一句。
他是条铁公鸡,别说吸血,铁锈都刮不下来。
何季的脸拉下来,阴沉沉的,何父一看心肝宝贝不高兴,哄了几句,一点用也没有。
他索性说起过户资产的事,现在何家的公司负债累累,随时有破产清算的可能。
何父的意思把自己名下财产全部过继到何季名下,到时候他在和何母办离婚,何母带着何季出国避风头。
怎么着也能保住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何季一听这个心情好起来,何父拿着纸笔盘点名字资产。
何斯言盯着两人看了半响问道:“爸,那我呢?”
“你……”何父咋舌,一旁何季恶狠狠瞪着何斯言。
何父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弟弟的不就是你的。”
“我弟弟的是我的,那为什么直接不过继给我?”何斯言干脆利落的问道。
何父不太高兴了:“你弟弟的事你不帮忙就算了,爸不为难你,但是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这点钱!”
道理都让他们说了。
何斯言哼笑一声:“爸,一碗水要端平岂不是容易,我们一人一半。”
何父气的握笔的手颤抖,何季连忙顺气“你别再说了,你看你把爸气成什么样了。”
何斯言扫过两人一眼,站起身来:“如果你要分家,那我的一份我必须得要。”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顾何父铁青的脸色和何季仇恨的眼光。
是他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拿走。
虽说他活不了几年,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
攒点钱还能给自己搞个豪华葬礼呢。
何斯言在被窝里耸了耸,慢慢的睁开眼,窗帘拉了一截,光线半明半暗,温热的太阳照到了脸上,暖融融的。
他迷糊了几秒,动了肩膀,牵连的肌肉酸痛,特别是下身被反复贯穿的隐私,现在还合不拢,好似有异物在里面一样,而且……黏糊糊的。
“……”
何斯言无力的看了一眼床侧的身影。
宋裴然的侧脸清雅淡定,鼻梁高挺,戴着一副白色的耳机,神情专注。
人渣。
不戴套的通通都是人渣,何斯言心里判定。
听着动静,宋裴然摘了耳机,暂停了手机里的英语单词听力测试,侧过头轻声说了句:“你怎么样?”
枕边张牙舞爪的野猫现在变成了乖巧的家猫,头发柔顺的耷在脸颊,整个人陷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看着小小的一个人,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