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带着人都走到宫门了也没有发现唐季惟的影踪,宫门的侍卫见着皇上的亲随在此,立马就见礼一番。
“看到唐大人的车驾了吗?也不知是不是和大人走错过了。”李昇说。
宫门口的侍卫长立马回答说:“今日唐大人的车驾并未从此过,是不是从其他的宫门进宫了?”
李昇皱眉看了他一眼,他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想从哪里进就从哪里进?这纷纷扰扰的流言李昇也听过一二,不免为唐季惟抱屈,堂堂正正的国之栋梁被污蔑成皇上的榻上娈宠,怎么不让人生气。
侍卫长看着李昇的神情慌忙的低下头,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补救:“在下派人在宫门附近搜寻一番可好?”
李昇点头,说:“沿着大人进宫的路子找过去,别是遇见什么危险了才是!”
“是,在下立马去办!”侍卫长精神抖擞的回答,立马派兵开始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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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京城北边的一座侯门府邸,前院灯光稀薄微弱,后院的住所之处倒是一片灯火通明。这是安远侯的府邸,他近日称病已久,皇上念及他岁数渐长便免去了他今日的入宫赴宴。
内宅里,一位着黑色锦袍的男子端坐在主位,看着威严十足红光满面,丝毫没有上表当中的卧病在床的病态,反而是听了属下的报告以后,心满意足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旁坐着的夫人,身穿锦缎华服,周身环佩铃铛摇摇坠坠,两手交握端庄姿态示于人前。
“老爷,这样做真无大碍么?”待黑衣人退下之后,安远侯夫人明珠有些担心的问道。
明珠扶了一下鬓角,示意丫鬟给侯爷的茶杯里添茶,继而抚着细嫩的手指说:“他是如今皇上最器重的年轻一辈的领头之人,如今死在了我们府里的暗卫手下,皇上势必是会严查的,到时候可怎么脱身才好啊?”
安远侯啄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屑的说:“本侯是在清君侧,他唐季惟不过是靠着床上的本领哄得皇上欢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领着芝麻大的案子去立功。皇上现在是圣心被蒙蔽,被小小的娈宠给哄得团团转,早晚有一天也是会处置他的,你慌什么!”
安远侯夫人明珠年轻之时也是名动一方的大家之女,是当今太师次女,在太师还是右仆射的时候就许给了一心求娶的安远侯魏志林,如今生了四个女儿,竟无一男丁,难免有些失意了。
明珠风韵犹存,受太师教导也是颇有政治眼光的,此时叹着气说:“侯爷要为义子铺路也不必如此极端,妾身看那个状元爷也不是献媚邀宠之人,何必痛下杀手!”
安远侯冷下脸,看了一眼明珠,说:“徽礼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一眼看得出的,有唐季惟在一天他就别想有出头之日,侯府子嗣凋零,若再无男丁恐怕本侯的爵位就要在百年之后被收回了。李徽礼虽然不是千古奇才,但重在狠得下心,有大抱负。且大师也算过了,他命中无子是孤星之命,我们认了他才可以给府里带来男丁,这都是命啊!”
谈及府里多年无子明珠也黯然神伤了,即使她在嫁入侯府之后百般求全为安远侯纳了几房妾室,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府里一连四个小姐,硬是没有一个男婴。府里找过风水大师也请名医看过女子的体征,都没有问。现在寺里的大师又说要找一个命中无子孤星之命的人认作义子,才能给府里带来香火之气,如此这般,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出。
李徽礼在宴席上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安远侯的计划他是早就知晓并且默认了的,唐季惟锋芒太甚必须除掉,他本该也是受人追捧,蒙受皇上器重之人,就因为半路杀出一个唐季惟,先在殿试让他屈居其后也就够恼恨扼腕了,现如今连为官的这些时日也竟不如他,李徽礼心里是既是恼怒又有憋屈。想着但愿安远侯的计划能一举成功,拔掉这颗眼中钉,他以后的官路也就顺畅平坦许多了。
已经酒酣耳热之际,皇上也和一旁的王爷公侯们相谈甚欢,如若韩缜收敛了周身的气势和威严,放□段来和王公将相们交谈也是能其乐融融君臣和乐的。
韩缜大笑着说:“十二皇叔不日进京,到时候可要劳烦各位叔伯操心他的终身大事,皇叔和朕一般年纪,朕的太子已有四岁而他还是孤身一人在外,难免孤独,朕有意将他挽留在京,还请各位倾囊相助才是!”
“皇上仁慈,政务繁忙还要分心担忧老十二的婚事,这真是他的不忠不孝了,对不起先考也辜负了皇上啊!”东郡王韩翼其笑着说,东郡王乃先帝五弟,也就是韩缜的五皇叔,年过半百闲居东郊别庄,平素很少进城,为人和善交际广泛颇得皇上看重。
其余之人也纷纷附和,笑着调侃老十二云中王是流连在外,不愿归京了,看着皇上现在的神色不错,也都纷纷向皇上献计,想将老十二捆留在京中。
你一言我一语的到真有些平常百姓家的欢聚一堂,和顺美满的样子。韩缜但笑不语,任凭几个年轻的王爷世子开起云中王带点荤腥的玩笑。
李昇快步从殿外走进来,神色匆忙的穿过殿中,本来还相谈甚欢的大臣们也都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李昇很少这么神色紧张,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