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宫门外陆陆续续出现了各式各样华贵车驾,左边大门是上朝官员们通道,右边小门是入宫选秀秀女们进口。
马车被堵宫门口,今日入宫人太多,御林军各个门口都进行着盘查,出入宫门不仅要着官服还要出示官印才可。选秀秀女宫门外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仰视着巍峨雄浑宫殿,心脏跳动也越来越紧密,这样梦寐以求地方,是天下多少女子魂牵梦萦所。
唐季惟跟随着百官入了殿门,也有比较熟悉一点官员过来问候寒暄几句,不冷不热也不失礼节。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嗓音回绕了大殿空旷里。
百官纷纷下跪,高呼万岁!
韩缜今日脸色不大好,李昇也是小心翼翼站身侧,估计是晨起时候已经朝奴才们发过脾气了。
“朕收到密报,鄞州私盐案使朕极其痛心,官不官商不商,官商勾结吞噬朝廷经济命脉,朕已经连夜下旨彻查此案!”韩缜黑着脸平静说。
百官跪拜,“吾皇圣明!”
韩缜眼里酝酿着狂风暴雨,也不屑他们畏畏缩缩,钦点丞相作为此案高执行官,刑部尚书亲任钦差,必须将此案严查到底。
唐季惟规规矩矩站立着,低眉顺眼也不出风头,问道谁可以毛遂自荐担当钦差时候,也随大流推举了刑部尚书,毕竟他是皇上人,举荐他正得圣心。
“诸爱卿还有何要事要奏?”韩缜坐上方,不怒而威。
唐季惟站出来,恭恭敬敬垂手,说:“启禀皇上,微臣有奏!”
韩缜眼底放柔了片刻,说:“唐卿有何事奏报?”
唐季惟拱手弯腰,说:“臣辜负皇上信任,对于江氏一案许久没有定论,臣自感愧对圣恩。故臣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近日仔细再翻阅江氏一案案卷,不负圣恩,终于让微臣找到了赃物和账本!”
韩缜好奇问:“哦?可是又什么要证要呈上来?”
“正是!”
唐季惟拿出账本,李昇从侧面下来接过来,恭敬递给了皇帝。
韩缜随意翻阅了一下,剑眉打结面色不悦,冷笑着说:“爱卿果真是国之栋梁,没有辜负朕嘱托,看来,江氏一族可以定案了!”
唐季惟心下一凉,没有动作,低头盯着脚尖不言不语。
韩缜注意到他动作,将账本摔了案牍上,起身而立,说:“江氏一族辜负皇恩,江天一罪行滔天不容饶恕,朕念江氏祖上有跟随太祖打下后秦江山之功劳,留他全尸,赐毒酒罢了!”
刑部尚书站出来,拱手而立,说:“不知江氏其他族人如何发落?”
韩缜气场全开,一双眼睛似鹰一般锐利狠辣,直把朝官员全部都给震慑得冷汗直流才作罢。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此案移交大理寺处理,刑部就不必插手了!”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季惟手心里汗涔一片,走下了玉阶还是心里打突,事情进行太顺利,让他有一种恍然不可置信之感,这并不是韩缜作风,他清楚知道韩缜诡谲和狠辣,这符合一个帝王平衡权术作为,却不是韩缜作风。
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从唐季惟身边经过,一不小心就莽撞撞上了唐季惟后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被吓得一个机灵,立马匍匐到地上瑟瑟发抖。
唐季惟不知他为何如此惊慌,自己也不像是洪水猛兽般可恶人,居然害怕成这样?
“没事,小心一点便是,起来吧!”
唐季惟出言让他起身,而后抬脚便走。小太监连连磕头道谢,另一个年长太监从后面赶上来。
“你这毛毛躁躁性子什么时候改改?皇上都大发雷霆了你还如此不当心,小心脑袋搬家!”尖锐嗓子刺透唐季惟耳膜,让他稍感不适,还未走远,实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太监连忙告饶,又贼兮兮问:“为何侯府丢了东西皇上会如此生气,奴才进宫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主子如此震怒呢!”
老太监戳着小太监脑袋,说:“不该问别问,这些事情岂是你能打听!”
唐季惟走得远了一些,依稀听到侯府和丢东西什么,便也没有意。
唐季惟把典当之后银子收了书房暗格里,一大笔银子确是他重生后见过大数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