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清儿双手捂脸,呜呜哭道:
“二奶奶如今这样,全因我起,如果……如果……我的罪孽,该怎么赎呢?”
我站在清儿身边,小声开解她:
“不是你的错。”
都是贾琏的错。
如果不是他急色到了不堪的地步,如果他满足自己的**之前,能多想想结发的妻子——
这一刻我清楚地明白,那个初进贾府时,给自己的“挽救贾琏与王熙凤婚姻”任务,已然失败了。
贾琏永远不可能,至少肉体上不可能一心一意。
我只希望,王熙凤从今往后,能少原谅,少忍耐,或许反倒能少受些伤害。
尽管是自己给自己的任务,任务失败的滋味还是陌生而难熬。
我迷茫了一瞬,随即听到,王熙凤低低地哼出声来。
所有人异口同声:
“你觉得怎么样?”
王熙凤睁眼,看到贾琏,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平儿……去传太医……”
贾琏忙说:“妹妹放心,已经去叫过了。妹妹此刻可能走路?”
都这样了,还走路呢?
平儿摇头道:“怕是不行,劳烦二爷……”
贾琏咬咬牙,打横抱起王熙凤,快步向房中走去。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逆着光线,只能看到王熙凤依偎在贾琏怀中的剪影,一个长身玉立,一个娇羞默默,宛如一对璧人。
非要转到正面去,贴近了,才能看见贾琏衣袍上的皱褶,听见王熙凤唇齿间压抑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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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日间,太医很快就来了。
贾琏跟了太医进去,留我们四人在外间等待。
清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有客在,她不敢嚎啕,只捂住嘴,一抽一抽地流泪,听着更叫人心里难过。
我只能再用刚才不便说完的话安慰她:
“清儿,不是你的错,都是二爷的不是。他若有良心,自会去向二奶奶赔罪。”
清儿只是摇头哭泣。
平儿的话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这一两个月,多少回这种事。说句大不敬的话,二爷脑子里怎么就剩这一件事了,片刻也忍耐不得?”
清儿抽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