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皱眉,“骨不用说,石头太重,竹和木又太容易被人仿制,老百姓若能开窍,自己仿制着玩玩儿也就算了,可咱们费脑费力创出来的东西总不能被全民仿制到最后一个毛儿都捞不着!再说那些王公贵族也少有看得上不能衬出他们身份的东西。”
“那,还有什么更好的材料呢!”行赢也是双眉紧锁,苦苦思考。
司徒寒在脑中把所有能用的原材料都过滤一遍,无果后又扩大思路往其它国家想,每个国家都有别处无法替代的特产之物,也许会有发现。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南玉国,眼睛在脑中像扫描仪似的不停扫着,忽然猛一拍大腿,“有了!”
行赢大喜,“是什么?”
“象牙!”
“象牙?”
“对,南玉国的象牙!南玉国的大象数量并不多,象牙在南玉国佛教界又被视作辟邪纳福、安神镇宅的圣物,所以象牙一直没有被人们真正的开发利用,而它的洁白纯净、温润柔和,是其它宝石所望尘莫及的。不如这样,我把牌面用纸画出来并裁出实际大小,你先找你自己旗下可靠的木雕大师和石雕大师用木刻和石刻雕两套出来做为样本,再根据成功的样本雕刻象牙。关于象牙的采购,你若没有特别通畅的门路,咱们可以找司马睿。”
“对!他可是南玉国的丞相,没有比他更适合协助这件事了!”
“那是!但到时要从利润中分出一部分单独给他特别的报酬,不能让人家白出力不是。”
“行行行,那没问题,他可是你的内眷,你不说,我也会安排周到、绝不少他那一份的!”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你可别以为给他的钱到最后也是到我手上,虽然我娶了他供他吃喝,可他的钱还不一定就是我的钱!一个男人,又是个丞相,能屈尊嫁给我,你不觉得这里面的水深得很吗?”
行赢惊讶,“难道他并非真心?那,你碰他了没?”
司徒寒又一个白眼儿翻过去,“若是你,你会碰吗?”
行赢一想,也对,别说是异国高官,就算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异国女子不知是何居心地嫁给他,他也得掂量掂量这个人身上隐含有多少内毒,碰了会不会死得更快。
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徒寒,“原来以为你身周美男环伺,大享艳福,没想到却这么复杂这么惨,还不如我这个单身之人。”
“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儿瞧我,我可没真的白供着他们。当初皇上不管不问不反对,很明显就是想让我同意司马睿的请求娶了他,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摸清他作为一国之相如此费心入驻司徒府的底牌,查清他真正的目的。不然为什么皇上会借平叛之机给那么多赏赐?这其中就有对他们花我银子的补偿。”
行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依旧管住你的嘴,若给我透露半句出去,我就让你一辈子变哑巴!”
“放心,我什么时候大嘴巴过?何况我又不酗酒,不怕酒醉失言。若信不过我,以后我也不问了,你也不说了,不然倒真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知道就好!我若不信你,还能把太子介绍给你认识?以后他若登基,你没准儿就能变成皇商,那可是谁都想抢但很难抢来的肥肉!若咱不是从小的玩伴儿,你姐又是我嫂子,我会把这样的好事给你?”
“那是,也只有你这么想着我,咱俩不但有友谊之情,还是亲戚呢!你肯定会帮我,我也肯定不会害你,害了你,更倒霉的就是我自己!不过,将来是否能成为皇商,还要看你和太子的交情是否能保持不变。”你若得罪了他,别说皇商,他不给我使绊子就不错了。
司徒寒一瞪眼,“你又不是白痴!脖子上撑着的不是脑瓜子吗?不会动动脑筋多花些心思自己去经营和他的关系?我能做的也就是为你引荐,以后总不能事事靠我吧?那我若在边疆不回来了,你还不做皇家的生意了?”
“我也一直寻好东西呢,皇上寿辰时,太子献的东海明珠不就是我协助帮忙费力找的?可终究他在宫中,我又没有进宫的资格,很难见上他一面,有了好东西,也是要先使银子讨好他东宫里的人,再通过他们的手转给太子。可若有你,就方便多也安全多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还是不能指望我、再往我身上打主意,我以后恐怕会久不在京城,你还是多花些心思把所有的关节打通,跟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有了顺畅的通道,以后才能处处使得顺心顺手。想和他拉上关系以后做皇商,现在所有的功课都必须做到位,一样儿也免不得省不了。”
“嗯,我明白。可你若是到了西北,我们联系起来也会费力费时许多。”
“很简单,你家不是有两只信鸽吗?再多养些,以后用信鸽给我送信,这样,京都的事我也能早些知道,我爹和我娘毕竟还在这儿,我得及时得知他们的真实情况,有什么消息你要尽快告知于我!”
行赢点点头,“好,我会尽早再驯出一些。”
“嗯。明天上午到府中来找我,我们跟司马睿一起商谈一下象牙之事。”
“好。”
他们还在挖土,她不能现在就把行赢带回去。何况劳作了一天,司马睿他们肯定也累了。
果不其然,当三人出来洗净手一起吃晚饭时,只有司马睿执筷的手有些微抖。司徒寒又打破不给人夹菜的惯例,不停地为三人夹菜,“今天辛苦了,都多吃点儿!”
突然享受到这种突破级别的待遇,三人都觉得累有所值了。
饭后,司徒寒说道:“你们把手心都摊出来给我瞧瞧!”
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都把手伸了出来。司徒寒依次看过去,只有剑无尘常年练剑本就有老茧的手只是老茧加厚了一丝丝,玉清的手心泛着红,磨出了轻茧,最严重的就是司马睿,竟然起了泡!
“唉,到底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臣,我挖了几天累了个臭死也没像你这样,还是肉太娇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