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收回手,“无妨,习惯了就好了!”
“就是,多干干,多练练,只好不坏。”剑无尘心里有气,寒儿在心疼司马睿?最累的是他剑无尘好吧?他才是挖土的主力!
听听那隐含着酸气儿的语调,司徒寒顺着他的话说道:“无尘说得对,多干干体力活儿也能增强免疫力提高体质,以后若遇到坏人,也能抗打经摔些!”
抗打经摔?剑无尘闻言不再说话。
“不过,你明天先不要钻地洞了,明天行赢会过来,我们有事要商量,需要你的帮忙。”
钻地洞?怎么说得跟打洞的老鼠似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说,但凡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司徒寒点点头,“你应该能做到,就是关于制造麻将的事,我们需要原材料——南玉国的象牙!”
“什么?你们用、用象牙做麻将?休闲娱乐品?”司马睿大惊。
“是啊,那东西是最佳材料。”
“可是,”司马睿皱了眉,“象牙在南玉国可是避邪圣物,而且数量不多。”
“所以啊,物以稀为贵,我们也没有打算成千上万套地成批制造,我们会同时大量推出其它材质的替代品,象牙麻将就专门高价卖给名门贵族,其它材质制品因为材料易得,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仿制,所以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捞够第一桶金,就要好好策划一番。但正因为象牙原料难求,所以才需要你这个南玉国前丞相出马相助。”她得把话说清楚,不然剑无尘定然又认为她偏心,故意找理由让司马睿歇着不干活儿。她那脑子有点儿想不通,又没和他们怎么怎么滴,吃这些干醋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寒儿难得开口,司马睿定当尽力,容我今晚好好想想。”
司徒寒点头,“吃菜吃菜!都多吃点儿!”
行赢被秋月带到专属于剑无尘的东厢房,司徒寒和司马睿已经坐在桌旁等他。行赢不知该怎么称呼司马睿,是叫弟妹呢?还是叫丞相大人呢?还是将军侧夫呢?
司徒寒见他脸上纠结了半天没放出一个屁便明白了,“行了行了,我年龄比你小,你对他直呼其名就行。一个称呼而已,不是什么事儿,赶紧坐下来谈正事儿才是要紧。”
行赢只好冲司马睿点点头笑了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司马睿也只以点头微笑还礼。
“都说说吧,行赢你先来,你们行家可是大商贾,根须扎得又稳又大,枝枝叶叶可不少,四国间并不禁止商业贸易,你可别跟我说南玉国没有你们伸出去的手。”
“有是有,可是在有大象的地区还真是有点儿少,不过我可以安排人过去。”
司徒寒点头,这么大的事,他不会随便安排几个人,定然是久经商业战场的可靠掌柜。
“那么就是人手没有问题了。等东西制造出来,你要知道如何保管,环境不可过冷过热或过于干燥,更要避免烈日直射,否则象牙易开裂、发黄。”
行赢点头,“我记住了!可是,”行赢疑惑,“为什么你知道?”
司徒寒翻了下眼睛不理他,继续说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要全部记在脑子里。象牙制品一般都是白色或浅黄色,经过一定时间的把玩、抚摸后,象牙会逐渐变成淡黄、深黄,最后变成黄褐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有些象牙器物的表面会出现浅浅的裂纹,像头发丝一样,这些裂纹都裂而不断,有的横,有的竖,还有圆圈状的,这种裂纹叫‘笑纹’,也叫‘雀丝’。有了笑纹,象牙制品就会有一种独特的美。笑纹越多、越黑、越深、越长,就说明年代越久远,更多了一层收藏价值。另外,象牙麻将若是脏了,不要用水洗,要用细白棉布擦。这些,你不但要自己知道,还要告诉买家,同时让他们知道象牙是多么昂贵多么千金难求,只有地位显耀的人才可以拥有象牙制品,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花多少钱买都值得,有的人想花重金都买不到呢!”
话音一落,发现那两人已是目瞪口呆,尤其是行赢,“我的大将军,你,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你,你不会真是神仙转世吧?”
“屁话,我要是神仙转世,还用得着拼命挣钱养家?废话少说,交待给你的,你可别忘了!司马睿,该你了。”
她说的这些,恐怕连南玉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所以此刻司马睿的惊讶自不必说,她可是地地道道的东炫国人,只去过南玉国一次,还是他陪同着的,更没有去过象区,那问题来了,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知识的?还有,湿度是什么?为什么与她接触越久,他就越来越感到她好像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他不相信什么神仙转世,可是寒儿口中的许多名词和知识都是这个世界未曾有过的,但她又确确实实是孝青云怀胎所生,难道这些能从娘胎里带出来?
“司马睿,神游什么呢?赶紧说话!”司徒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着话都能走神儿,真是跟她有一拼。
司马睿快速清醒反应过来,忙道:“寒儿,我昨夜就这件事认真想了想,我能帮上忙,但是现在不行,必须等我们一起到了西北边境我才好做安排。”
“嗯,有道理,现在我们是在京城,你却是南玉国的丞相,若被百里一铭发现你竟然还在与南玉国联系,定然会怀疑你来东炫国的真正动机,以为你在我这儿得到了什么机密发信回国。而我若不能及时洗清自己,就会一同被怀疑,以为我为了美色暗里出卖了东炫、背叛了皇上与朝廷。”
行赢大惊,“那可就严重了!绝不能出现这样的场面!晚些时日都不要紧,这东西无人能识,又只在我们手里握着,谁也偷不去,就不必急于这一时了,待你们到了西北再行事。”
“行,那就这么定吧。”司徒寒无奈,十几年都白白浪费了,现在还能不顾危险在乎这一时吗?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行赢问道。
“九月中下旬吧,那时天气没这么热,现在又不是急着行军打仗,不需要抗着烈日那么辛苦,何况我们家睿睿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这么炎热的天气,坐马车赶路,别在路上热得中了暑气!到时候晕的是他,心疼着急的可就是我了!”
司徒寒说着拉起了司马睿的手放在自己两只手中像夹肉饼儿似的夹在两掌掌心中,再一起放在自己心口处,她可不能直接把他的手放在那儿触碰,所以拿自己的一只手当肉垫儿。
行赢身体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真够肉麻的!你着急的不是他热死了,你着急的是他若热死了、没人帮咱们买到南玉国象牙了!
不管那小东西的真假,司马睿先享受这难得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