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俊很痛苦。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知道他曾爱慕过公主,就连最亲近的小妹,他也没吐露半分。
如今偏被守护之人如此诅咒,他当真是个笑话。
马车内,姬纯闭了闭眼,想起曾经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只觉得心口越发的疼。
她不再理他,马车入了府,只剩独孤俊站在门口。
元妃悄悄跟了出来,看着冰天雪地里他那般孤独的模样,觉得很可怜。
……
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了,开了春,天气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凤鸣宫的海棠树抽了新芽,一片生机盎然。
年关庆典上,太后当众轻薄陛下这事,吵了一阵子,便也平息了下来。
自那之后,陛下越发的勤政,每日卯时便起,子时才睡觉,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朝堂上。
后宫妃子们本就极少见到陛下,现在见他的时间便越少了。
一个月也就能看见一两次吧,还是匆匆扫过。
这不,陛下似乎连凤鸣宫都很少去了,到底还是皇帝陛下,不可能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就算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位,那又如何呢?
还能真给她名分不成?
看看,这不已经冷着好几个月了吗?
当日真是把她们吓坏了,还以为陛下什么都不顾,都要将独孤星阑纳为妃子呢。
幸好……虚惊一场。
如今独孤俊已经离开帝都,那独孤星阑便又是个没有靠山的孤儿了。
凤鸣宫可说是相当凄凉,除了元妃和长公主偶尔探望一下之外,竟是连皇贵妃苏媚都鲜少去。
听说啊,苏媚是因为陛下跟独孤星阑反目成仇的。
啧啧,换谁不反目啊?
……
帝华宫,独孤星阑专心画了符。
魇在她旁边走来走去,“呀,小权权,你真好吃。”
“小权权,好喜欢你哟~”
它阴阳怪气的学着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