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伤口弄好,站起来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冷漠,“好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司徒炫明似笑非笑的望着江南鹤,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冷冷的说道:“想跟本王斗,你还太嫩了些。下次做事情之前,先要考虑后果。”
江南鹤的背影僵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退了出去,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几乎要将掌心的肌肤划破。
司徒炫明微微勾起了唇角,不轻不重但是带着凛冽杀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别试图挑战本王的耐性,也别想着背后做什么,你女儿的命捏在本王的手里,什么时候本王不乐意了,捏死你女儿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冰冷的声音带着阴森森的杀气,让江南鹤如同芒刺在背,刚刚聚集起来的恨意便被恐惧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司徒炫明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等到江南鹤上了后面的马车之后,讥诮的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得吓人,缓缓的放下来帘子,想要造反,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冰冷的目光转移到云若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的时候泛起了一丝心疼和温柔,修长的手摸着云若的脸,脸上浮起了深深的迷恋,“若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的叹息一声,司徒炫明将云若万分轻柔的搂在自己的怀里,胸腔里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如果,若儿深爱的人是他该多好,为什么他要爱上司徒嘉熙那个病痨鬼呢?
如果若儿在他的身边,那么最终登上皇位的一定是他!
心底真的不甘心了,这么好的女孩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短命鬼,说不定再过几年她就真的成了寡妇了。
幽深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着昏睡过去的云若,良久,忽然眼神陡的变得锐利了起来,眼底闪过骇然的杀意,不行的,若儿应该是他的,怎么能跟那个病痨鬼呢?
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一定!
司徒炫明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唇边泛着一丝冰冷的弧度,只要若儿成了他的人,还怕这个天下不是他的吗?
大师可是说了,他要找的那个人是可以帮助他登上皇位的,现在那个人就躺在他的怀里,他看得到摸得到,身理应是他的女人才是。
况且若儿的身后有着护国将军府三十万大军撑腰,又有一个手段狠厉,能力卓然的大哥,这么好的条件每一个都是他梦寐以求的,再加上若儿那么冰雪聪明,那么的坚强,如果自己得到了她,还愁登不上皇位吗?
司徒炫明越是想心底就越是沸腾了起来,想要得到云若的决心就更加的坚定。
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帮他难道帮你吗?
云若清冷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在他的耳边清晰的回响着,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司徒炫明的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如果,自己成了若儿的丈夫,如果若儿怀了他的孩子,那么她也是会帮自己的对吧?
幽深如同浩瀚海洋的眸子看不见底,此刻静静的望着云若恬静柔美的睡颜,缓缓升起了一丝笑意,低低轻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若儿,你不要怪我,等到我们大事成之后,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司徒炫明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猛地掀开帘子,朝着赶车的车夫说道:“到下一个城的时候换马车!”
声音冷冷的,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一片意味深长的笑意,让赶车的车夫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吞了吞口水,挥动着鞭子重重的打在马的身上,马儿吃痛的叫了起来,飞快的向前奔去。
司徒炫明将云若搂在怀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坚定,爱怜的在云若的脸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猛的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恭恭敬敬的说道:“主子,到了。”
声音中略微带着一丝迟疑,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不出口一样。
司徒炫明好看的眉毛轻轻的挑了挑,唇边泛着一丝轻微的嘲讽弧度,修长的手掀开帘子望着城门口的方向,轻轻的笑了。
城门口,一队士兵重兵把守,仔细的检查着过往的人流,面色严峻,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
“只管过去。”
司徒炫明将目光落回到云若恬静的睡颜上,心底闪过一丝柔和,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精巧的renpi面具,一张自己戴上,另一张粗糙泛黄的则贴在了云若的脸上,立刻遮住了那张清新隽雅的容颜,变成了身患重病的豪门贵夫人。
车夫心里一凛,咽下几乎要迸出来的紧张,若无其事的挥动着马车,来到了城门口。
马车不出预料的在城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停下!车内是何人,还不快点下来。”
有负责检查的将士粗声粗气的说道,不客气的拿着剑挑开了车帘。
温润如玉的司徒炫明满眼血丝,深情的抱着仍旧陷在昏迷中的云若,冲着守城的官兵勉强一笑,声音嘶哑的说道:“几位军爷,内子身患重病,急需进城去寻找大夫,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他的声音中染着一丝疲惫和伤痛,悲哀的说道,伸出手将一个金块偷偷的塞进将士的手中。
负责把关的将士冷哼一声,拿着手中的纸张仔细的对比着,发现两个人没有什么异常,粗声粗气的说道:“既然夫人重病,还不快点进去?”
司徒炫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一丝感激之情,忙不迭的说道:“多谢各位军爷的通融,多谢。”
说着修长的手指放下了帘子,马车缓缓的向前奔去,等到出了那些将士的范围,车夫挥动着马鞭,飞快的向前驶去。
跟在后面的江南鹤和傅雨鸢也如法炮制,躲过了层层的关卡,一路向北方奔去。
途中云若醒了睡,睡了醒,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好任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