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一听顾不得痛,挣扎着坐起来抓着常闯的手:“常蛮子,你教训人家干什么,人家哪里碍着你了,你说你不在北京看着老婆孩子来青岛捣什么乱,快说,你打人家哪儿了?严不严重?”
“操,瞧你这个怂样,上次奶奶出殡他也来了吧,差不多定下就领家去,别在外面整些妖蛾子。我有分寸,没给打死打残顶多让他这几天出不了门见不了人。”
此时正在被某个逗比的孩子擦药的林医生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甚至把纱布都喷飞,怨念好重呀!
常飞哭笑不得:“常蛮子,我求求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我和医生清清白白,比黄河的水还清,”
常闯捉急自己弟弟的智商,他嘬着牙花子说:“你不知道黄河水很浑?”
常飞恨不得去挠墙,他哭丧着脸说:“哥,你是我亲哥,我求你快回去,我不是自杀,医生也不是我男朋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ok?”
“ok,你ok个屁,飞儿,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包的,12岁尿床还是我给你洗床单,你现在敢嫌弃我?你那些破事儿我才不稀带管,我来青岛是正事儿。”
常飞扯下吊针儿,边下床边问:“什么事呀?”
“你去哪儿,怎么自己拔针儿了?”
“操,都滴上了你没看见?我去尿尿,膀胱都快爆炸了。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严,传来常飞哗哗的放水声,常闯骂了声操,然后就喊:“裴澈不是辞职吗?我陪新的经理来上任。”
常飞正抖着鸟往裤裆里塞,听到他哥的话,手下一抖,拉链卡到鸟身上,疼的他嗷的一声。他哥窜起来往洗手间冲,进去看常飞手撑着洗手台,似乎在剧烈的喘息。
“飞儿,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叫医生?”
常飞一摆手,喘吁吁的问:“裴澈,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我前天来的青岛,公司里没见人到家里看你手机扔地上,我拿你手机,看见上面有好几十个医生的未接来电,打过去才知道你住院了,你***睡了三天我可吓坏了,公司的交接仪式我都没去。”
“三天?那裴澈知道我住院了吗?”
“知道呀,他还让我祝你早日恢复健康。飞儿,哥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和裴澈没什么吧?为什么咱爹给他那么好的待遇他都要辞职,是不是你得罪人家了?”
常飞根本就听不见哥哥在说什么,他心里一直在翻腾着裴澈走了,裴澈知道他住院,可是裴澈都没有告别没有来看他,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幻想和奢望,裴澈彻底把他抛弃了。
看着常飞愣愣的,常闯忙扶着他:“飞儿,咱上床躺着去。”
“哥,把你钱包给我。”
“干什么?”常闯掏出钱包给常飞,不解的看着他。
常飞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也不知道有多少,然后推开常闯就跑出去。
“操,常飞,小兔崽子。”刚才还绵软的像一团棉花的常飞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五大三粗的常闯推出去老远,常闯踩在一滩水上,脚底下一滑特悲催的坐在地上,其实主要还有一个原因他没好意思说,他打人家医生的时候一开始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最后人家医生反应过来他也没捞着好处,虽然见人的地方没伤,可是腰背都青了一片,所以一点儿也不经推。
常飞穿着拖鞋和住院服就跑出去,医院门口打了好几辆车人家都不停,常飞急了一下子就要跑到路中间拦车,幸亏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给扥回来,常闯简直像一头要暴怒的公狮子,可是看着自家小王子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像朵病弱的小桔花儿站在寒风中,他心又软了,特没杀气的吼一声:“上哪儿,我有车。”
有车不代表知道路,常飞差点把车载导航给砸了,最后还是换他开才到了裴澈家。
看着常飞风风火火的上楼,从消防箱里摸出钥匙,颤抖着打开门锁,常闯都震惊了,他们原来已经这么熟了!
常飞进门,屋里没有人,安静的像死了一样,但是很整洁,几乎看不出有人离开的痕迹。
常飞的双腿像灌满了铅,他一步一步挪到了卧室,打开了壁橱的门。
没有,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连一双袜子都没有留下,裴澈只带走了他的衣服,属于这个家的一切,他什么都没要。
常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住一丝被裴澈呼吸过的空气。
疼,从来没有过的疼,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飘飘荡荡无所依傍。
作者有话说:几家欢笑几家愁,我是顶着锅上来的,因为有亲人要灭了我给常妃娘娘报仇。大着脸说一句,有月票的亲投给我呀!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