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同!”姜余音想也没想,直接驳斥。
她胸腔里挤压着一团克制不住的怒火,声音不低,在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病房里更是显得有些刺耳。
闻言,辛蝶衣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病床上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男人。
这里是病房,辛蝶衣抿了抿唇,低声问:“妈,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你是重感情的人,重感情是好事,但是也不能把自己这辈子的幸福给搭上。我只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三个月后他还没有醒过来,那你们就分手。”
姜余音的声音很强势,以一种大家长的姿态,带着不容置喙,不容抵抗的威严气势。
辛蝶衣一时也没有说话,沉默着。
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抗议和不满。
这是在大叔的病房里,大叔正在昏迷不醒,正在跟死神做斗争,可她的母亲却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下提出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
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可是——
辛蝶衣无法接受,完全做不到,甚至很生气。
她克制着怒火,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说道:“妈,您从小就教我要坦坦荡荡做人,可现在却又让我背弃大叔,我做不到。”
“我也没让你背弃他,我这也给你们时间和机会了,孩子,人不能跟现实斗啊,跟现实斗那就是跟命斗,你这就是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姜余音苦口婆心地说。
“妈,您觉得现在在这种地方,跟我谈这种事情合适吗?”辛蝶衣无语且失望的看着母亲。
“怎么不合适?”姜余音觉得没什么不妥,十分理所当然,“你没当妈,现在还理解不了妈的用心良苦,等你以后做了妈妈,就知道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这一辈过的顺遂幸福。”
“妈妈,我们现在能不谈这个问题吗?至少别在大叔的病房里面谈。”辛蝶衣轻声说。
姜余音也没有咄咄逼人的继续多少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果篮放下来,只淡淡地看了夜冥一眼,说:“好,我想说的也说完了,三个月的时间,你好好想想,至于贴身照顾他的事,我给他安排几个护工,你一个身家清白的小姑娘,这样不好,万一他不醒,你这名声也毁了。”
辛蝶衣闻言,真是几乎是气的吐血了,直接置气道:“我跟他已经睡过了。”
轰!
轰轰轰!
姜余音感觉自己整个人脑子都炸了,气的抬手指着辛蝶衣,浑身都轻轻地颤抖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辛蝶衣是铁了心要跟夜冥走一辈子的,她早晚都是夜冥的人,在她心里,夜冥不仅仅是男朋友,从他把全部身家交给她买婚房那一刻起,她就认证了他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夫妻。
辛蝶衣心一横,又强调似得,字字清晰地说:“我说我跟大叔已经睡过了。”
“啪!”
辛蝶衣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